来回搞了三次,池越终于没再推,而是绕到另一侧看着秋千放缓速度。

    裴贺阳为了抓紧椅子,手指骨节都攥出明显的痕迹,冷着一张脸瞪向池越,仿佛他再不过来顺毛,有人就要炸掉。

    突然,秋千扬到合适的位置,池越一个弯腰闪身,坐到裴贺阳身边。椅子还在晃动,没有停下,而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像是一幅画中悠闲度日的两道身影。

    池越掏出手机,转成自拍模式,抬到斜上方,镜头里瞬间出现两张脸,一个笑,一个呆,“快,摆个pose。”

    裴贺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他连照好几张,也不顾会不会掉下去,立刻搂住他脖子,“卧槽,你也给我留个整理仪表的时间!”

    “不用整理,这样就很帅。”池越偏头看他,笑着说。

    秋千还在晃,日子也不停,池越想,照片定格的这一刻,就是他们之间永不停止的纪念。

    魏女士端着两盘才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忍不住笑起来,朝两人喊,“照完了就开饭了!”

    “好咧,干妈!”裴贺阳赶忙放开池越,跑到厨房帮忙端菜。

    方方正正的八仙桌摆上锅子,又铺上几盘子肉菜,地方不太够,池建国又搬来几个凳子放在自己身边,把生菜大白菜这种后吃的食材放在上面。

    鸳鸯锅烧开,八卦线两边红白汤底都冒出咕嘟咕嘟的气泡,什么都还没放,就显出热闹的气氛。

    “阳阳,你多吃肉,我听池越说前几天你病了,得好好补补。”魏女士往辣锅里下了一大盘子肉,抬头跟裴贺阳说。

    裴贺阳手里正端着肥牛卷,用筷子一个一个往清汤锅里推,回道,“好嘞,您也多吃,不用照顾我。”

    “都不客气,咱自己家吃饭,自己想吃什么下什么。”池建国给自己倒了一小盅酒,开始指点江山,“欸,池越,你和阳阳也喝点?”

    池越接过池建国递来的酒瓶说:“我喝就行,他喝容易醉。”

    某人只喝了两瓶啤酒就倒下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裴贺阳把空盘子放到一边,不乐意地说:“我哪那么容易醉了,今天高兴,我必须喝。”

    池越昵他一眼,“喝醉了你自己爬进屋?”

    裴贺阳重重点下头,“喝醉了我自己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