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海岛(1/4)
林晰转头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男人。即使是坐在柔软的椅子上，那个人的脊背也立得笔直，挺拔如松，双腿微曲放在桌下。他想起之前在甲板上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微微低伏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然后突然趔趄了一下，差点摔进海里。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样子好像有些出入，但又说不上来。
“顾年。”林晰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确定脑海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但心里总有丝奇怪的感觉。
视线再移上来的时候，顾年恰好转头，两人的视线有瞬间的交接。
林晰没什么感觉，不过是打量一个陌生人被发现了而已，在他打算平静地移开视线之前，对方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
男人的眉毛微微蹙起，视线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林晰能察觉到顾年的目光没有任何不礼貌的意味，反倒更像是在审讯一个犯人，他把心里忍不住想要坐直的冲动压制住了。
顾年的视线来回一轮，然后停在了林晰脸上。
“有事吗？”林晰问，直直对上那道目光。
就在这一瞬间，林晰感觉顾年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消失了，面庞上的坚毅之色逐渐替换为淡淡的桀骜。
顾年的嘴角微勾：“先生长得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失礼了。”
林晰心里清楚这不可能是答案，但叶明显然信以为真。早在顾年坐过来的时候，林晰旁边的叶明开始悄悄观望了，他没敢像林晰那样一直盯着看，只敢假装看船舱那头的人，然后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
即使忽略顾年挺拔的身高和一身强健的肌肉，在大多数人看来，光是顾年手臂上那个占地不小又造型奇特的黑色纹身就够唬人了。
从顾年坐下起，他们这一桌就安静了下来。林晰开口说话的时候，叶明已经悄悄把一只腿移到了过道上，随时准备躲可能下一秒就要被顾年掀翻的桌子。
见顾年暂时没有暴起的趋势，林晰又没有说话的打算，叶明小心翼翼地接了话茬：“你别说，我和他出来玩，一路上都有人行注目礼，来找我搭讪的，大半都是问他的。”
“修，不要沮丧，你虽然没有林先生一半的美貌，但你可比他有趣多了！”安娜的语气不像叶明那么紧绷，非常自来熟地向顾年介绍他们这桌，“你好，我是安娜，然后这是修和他的朋友，林先生。”
“谢谢，顾年。”顾年礼貌地打招呼，看起来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短暂地热络后，他们这桌又开始沉默了起来。林晰本来就话少，原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叶明和安娜的话题，现在顾年横插一脚，叶明也不好意思和安娜说话，更不太敢去打扰顾年。
于是大家就这样沉默着。
林晰能感觉到，顾年依旧在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他，他并不太在意这道视线，偏过头去看海面。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样子好像有些出入，但又说不上来。
“顾年。”林晰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确定脑海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但心里总有丝奇怪的感觉。
视线再移上来的时候，顾年恰好转头，两人的视线有瞬间的交接。
林晰没什么感觉，不过是打量一个陌生人被发现了而已，在他打算平静地移开视线之前，对方的脸上却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
男人的眉毛微微蹙起，视线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林晰能察觉到顾年的目光没有任何不礼貌的意味，反倒更像是在审讯一个犯人，他把心里忍不住想要坐直的冲动压制住了。
顾年的视线来回一轮，然后停在了林晰脸上。
“有事吗？”林晰问，直直对上那道目光。
就在这一瞬间，林晰感觉顾年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消失了，面庞上的坚毅之色逐渐替换为淡淡的桀骜。
顾年的嘴角微勾：“先生长得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失礼了。”
林晰心里清楚这不可能是答案，但叶明显然信以为真。早在顾年坐过来的时候，林晰旁边的叶明开始悄悄观望了，他没敢像林晰那样一直盯着看，只敢假装看船舱那头的人，然后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
即使忽略顾年挺拔的身高和一身强健的肌肉，在大多数人看来，光是顾年手臂上那个占地不小又造型奇特的黑色纹身就够唬人了。
从顾年坐下起，他们这一桌就安静了下来。林晰开口说话的时候，叶明已经悄悄把一只腿移到了过道上，随时准备躲可能下一秒就要被顾年掀翻的桌子。
见顾年暂时没有暴起的趋势，林晰又没有说话的打算，叶明小心翼翼地接了话茬：“你别说，我和他出来玩，一路上都有人行注目礼，来找我搭讪的，大半都是问他的。”
“修，不要沮丧，你虽然没有林先生一半的美貌，但你可比他有趣多了！”安娜的语气不像叶明那么紧绷，非常自来熟地向顾年介绍他们这桌，“你好，我是安娜，然后这是修和他的朋友，林先生。”
“谢谢，顾年。”顾年礼貌地打招呼，看起来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短暂地热络后，他们这桌又开始沉默了起来。林晰本来就话少，原本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叶明和安娜的话题，现在顾年横插一脚，叶明也不好意思和安娜说话，更不太敢去打扰顾年。
于是大家就这样沉默着。
林晰能感觉到，顾年依旧在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他，他并不太在意这道视线，偏过头去看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