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并没有提到徐薇的最后目击日期,朱永春却在听到这个日期后觉得自己被认作是凶手。”林晰只说了一个日期,顾年就迅速反应了过来。

    “但不能排除他只是急着撇清关系,和听到日期没关系的可能性。”林晰补充,他不喜欢做决定,静静等着顾年的看法。

    “时间不多,我们不能漏掉任何线索,”顾年的语气很坚定,“查!”

    “徐薇的最后目击地点是朱永春住的小区。如果他真的干了什么,家里很可能会留下痕迹……”

    顾年笑了起来,身上的凌厉感和压迫感消失得一干二净,像个有些叛逆的大男孩:“我们可不需要搜查令。”

    凌晨五点,引擎启动的低鸣声在鹿津总局的停车场响起,顾年从周荣升抽屉拿出来的钥匙正插在锁孔里,智能车短暂加速后驶出警局。

    如果有人注意到这辆低调的黑色汽车,他会惊奇地发现,车里看不到一个人影。

    十分钟后,导航带他们到了风华小区东门,小区栅栏需要识别开启,不能再往里开。

    顾年拉上手刹,拔下来的钥匙在他手指上转圈,吊儿郎当地,看起来一点要被“清理”的紧迫感都没有。

    警局的资料林晰全拍了下来,此时正兀自翻看:“朱永春住在八单元2101。”

    抬头是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小花坛,林晰手上动作一顿。

    “这是徐薇等人的地方。”

    从花坛看过去,正好是小区的东门。风华小区是个中高档小区,入口里种了很多常绿树,像古建筑里的屏风,道路被树分开向两侧延伸。

    他站到花坛上徐薇站过的位置,微微弯着腰模拟她的身高,探出头去可以勉强看到右侧那条道路的尽头。

    林晰的动作逐渐和顾年记忆里的监控画面重叠。

    “没记错的话,死者进小区前也有这个动作。”

    “没错。徐薇进小区前已经在花坛等了半个小时,这期间她没有朝小区门口走过,也就是说,没有表现出想要溜进小区的想法,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在等人。”

    “很可能他们约定的碰面地点就是花坛,”顾年顺着林晰的视线看过去,小区道路逐渐消失在黑暗里,“或许,是让她等的人改变主意了,他示意她进去。”

    林晰跳下花坛,朝入口方向快跑几步:“徐薇在进去前的一段时间没有看过通讯设备,很有可能她看到‘他’出于某种原因让她进去,于是临时改变了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