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王晚消失的尸体也和他有关。”林晰顿了一下,从手机里调出之前拍下的欧明的画,双指分开放大了裙子的部分。

    浅粉色的裙子上满是泥泞,在泥渍里,靠近腰沿的地方,暗红的血渍像一朵盛开的罂粟,和她腹部的那把水果刀一起蚕食着这个年轻女孩的生命。

    撇去其他不谈,欧明的画技还是很好的,倾泻而下的暴雨里,脸色苍白的女孩蜷缩在一起,呈现出一种脆弱的凋零感。

    他看见顾年的嘴角抿出一道细细的线。然后他移开视线,朝王晚的房间走去。

    在那个房间的衣柜里也有这样一条类似的格裙,泥渍下的暗色痕迹,似乎可以和画上鲜血的位置重叠在一起。

    顾年拉开那个抽屉的时候,里面却空空如也。裙子不见了。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满柜子的衣服。

    林晰注意到床头柜的全家福旁边放着一个日历,是上次在客厅见到的有日期标记的那一个。他拿起来,上面的标记并没有变化,依旧是一堆黑色圈和一个醒目的红色九月二十九。

    数字二十外面也圈着一个细细的黑圈。

    新失踪的那个穿浅蓝色裙子的女孩,上报的日期是九月二十九。

    林晰翻出在警局拍下的资料,把日历往前翻。第七个死者失踪时间为八月二十一,日历上八月二十一和八月二十二都被黑圈标记。

    再往前一页,同样的,第六位死者的失踪时间附近,朱永春也有会议。

    日历一页一页地翻过,除了第六位死者以外,其他死者的失踪日期,日历上都有黑色标记。

    是巧合吗?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顾年靠着门边看过去,说:“是朱永春。”

    轻微的响动过后,门又被重重关上了。

    “他拿走了他的车钥匙。”顾年皱眉。

    林晰手上动作一顿:“他没去警局?”

    “跟上去。”顾年说。

    出门的时候,电梯门恰好在眼前关上,等顾年再按按钮的时候,朱永春坐的电梯已经下去了,而另一个电梯也在下行,停在五楼的位置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