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贯通山绕了好大一弯才要说到正题,一冷一热,一阴一阳,似乎贯通山在敲打阮刀,时时刻刻要让阮刀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不要因为刚成为堂主而沾沾自喜。

    “父亲,既然有事,请你明言?”阮刀恭敬地问“您的事不说,儿子吃的也不安心。”

    贯通山突然问“听说这个小帮主刚才找过你,所为何事?”

    阮刀瞬间明白贯通山为何今天找自己,一提这事阮刀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暴跳如雷骂道,“别提了,要说脸变的快,谁也比不上这个金毛狗。苦心跟他几十年,没功劳还没苦劳吗?可他到好,完忘记当年交情。封我个堂主感觉是挺好,实际就是一个空壳。堂上上下下就我一个,你说说这个堂主当他还有什么意义。”

    “你缺什么,我可以给你补充什么。”贯通山冷言道,“这都是小事,只要你有这个名头,剩下的事都好办。”

    阮刀俯帖耳听着贯通山的教诲,为了让贯通山更信服自己,阮刀马上开始添油加醋,把刚刚生的一切事跟贯通山叙述一遍。只求能摘清与金毛狗不可言说的关系,如果这层关系讲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永远都悬在半空中。

    阮刀特别提醒说,“现在金毛狗要创立新堂口,这分明要削弱原来老堂口的势力。我刚刚招来一个新的马仔,也不知道哪个神经搭错了,两个人看对了眼,一下就招这个笔筒为堂主。你说说,这不是乱弹琴吗?寸功未立,就让一个外人当堂主。我辛辛苦苦一辈子,也只混了混的一个小堂主。如果是这样下去,帮会非大乱不可。”

    “这个笔筒就是你在夜总会招来的马仔?他有什么特长,会被金毛狗看中。”贯通山怀疑地问。

    “能有什么特长,就是个机器人,会写写字算算账。”阮刀不屑地讲“一不会打枪二不会抢劫,你说说用他这种人有何用,无非是给帮会多添加一位无用的摆设。”

    “会算账,可能是专业的财务机器人。他找这样的人,是要向我们这些人算账!”贯通山推测道“他想找一位会算账的人,给他算算究竟我们这些堂主欠他多少钱。算清楚了,就要向我们要钱了。”

    “金毛狗不会行动这么快吧?现在就将自己的尾巴露出来,势必会遭到所有堂主的反对。别说是执行,恐怕他的小命都难保。”

    “你懂个屁!你永远不要忽略在暗处的段爷。金毛狗敢在前台这样折腾,一定是得到段爷的默许。没有段爷撑腰,他寸步难行。”

    “父亲!”阮刀略有担忧地问“现在他主要是想扩充堂口,信心十足正在筹备中。方式将会是不择手段,就以什么样的人都要这种度,扩张起来可能没办法去遏止。假如他一下建起十七八个堂口,这样对父亲你威胁可是太大。”

    “大?大什么?还十七八个?”贯通山骄狂道“就一个娃娃还想威胁我,想的美。跟你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生过,当年段爷曾经做过。为什么现在会加这么多堂口分舵,就是段爷想分化这老堂口的地位。结果怎样?不是还是草草收场。多出来的那些堂口现在又有几个可以独立生存的,没有我的关照恐怕早就消亡了。他一个刚刚落地的娃娃还想用这种老办法去治理,一次不失效第二次也不会比第一次强多少。”

    阮刀也只能在一旁附和“说的是,有父亲您,一切事都化于无形。其实段爷他老人家也应当扪心自问,如果没有父亲您这么打拼咱们这个帮会能有今天吗?咱们帮会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地盘不是父亲您打下来的吗?别人又出过几分力?还不是在隔岸观火。”

    “这倒是实话。”贯通山自诩道“别的我不敢吹,打天下这些事没有一个人敢与我叫号。唯独就是这个金毛狗总是敢向我起挑衅,他是个什么东西。无非比别人幸运一些,还总想挑战我的地位,他也配。”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您让他折腾着,不折腾咱们怎么能有好戏看。”

    “嗯!可以适度对他放松。”贯通山突然所有醒悟问“不对!他要是想新建堂口,他得向帮会纳投名状。这个投名状怎么取?杀大人物他还没有这个本事,小人物杀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没有这个东西他怎么建,难道他有钱了?”

    贯通山的疑问让阮刀出了一身冷汗,他可不想把自己贡献的25个亿的事说出去。这事现在打死也不能说,即便是问到自己头上也不能承认。这事让眼前这位贯通山知道,别说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现在很有可能是去见汤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