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伤害的不是他自己的手一样,时煜淮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凝神看着面前的文件。

    办公室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戒指还在发着烫。

    手指内侧血肉模糊,血迹一滴滴落在地上,在高级地毯没发出一点声音,只留下了淡淡的暗红色印子。

    “昙浔……”

    他皱着眉头,一次一次的叫着这个名字,仿佛都要刻在骨子里的力度。

    突然他脸色突然变的难看起来,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喉咙中响起痛苦的低语,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苦楚。

    手指紧紧抓着心口,用力大到骨节泛出死白,嘴巴无意识的张大。

    心脏又开始疼了。

    自从他醒来之后,这疼痛就时不时的发作一次,告诫着他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跟心脏相连,被堵塞的那根血管,会在以后的某一天,彻底要了他的命。

    “哗啦”,桌上的东西都被他一把拂到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

    地面瞬间变成了一堆废墟。

    在那堆东西中,离他大概五米远处,小小的白色药瓶露出半个角,时煜淮伸手抓去。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他完成的却很艰难。

    他自己推着轮椅,却狼狈的摔倒在了离药两米远处。

    手臂青筋暴起,淡青色的血管凸出,白皙精瘦的皮肤竟然发着红。

    伸手,向前爬了几步,终于将白色药瓶给拿到了手里。

    翻开盖子,倒出几个黄色药丸,颤抖着将药给扔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