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老爷瞧着她那副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与二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中登时有几分心酸涌上心头,他不敢再看下去,当即摆摆手,命古若溪退下。

    “爹,女儿回去了,你多保重,夜里凉,你要多穿一件衣裳。”古若溪回过头来对着锦叶候交代了一句,这才慢慢的转身退了下去。

    丁氏难得的没有出声阻止或者是嘲笑。

    古若溪一离开,便没有了引火线,三个人再也吵不起来,锦叶候简单的说了几句,丁大夫人便去客房了,灵堂这边自然有锦叶候与丁大老爷守着。而白日里前来凭吊过的亲朋好友,也都散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古若溪吃了早膳便直接去了灵堂,然而丁大夫人来的比她还要早,见了她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锦叶候与丁大老爷已经回去休息去了,此时并没有人在背后给古若溪撑腰,面对丁大夫人的无礼取闹,古若溪根本就不理会。

    丁大夫人说了几句见古若溪始终都没什么反应,她自己也没趣起来,于是便停了嘴。

    过了没多长时间,侯府里便陆陆续续的有不少人前来凭吊,丁大夫人一忙碌起来,就更加的没有时间来找古若溪的茬儿了。

    但早饭后没多久,侯府里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其实也是老熟人了,就是那位之前曾被古若溪用计捉弄过的丁海兰,自从她被迫离开侯府之后,距离现在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可是如今,她还是没有嫁出去,一个十岁的老姑娘,在这古代里,好像也就只有嫁给锦叶候做继妻

    这一条路了。

    古若溪跪在灵堂侧面,一边虔诚的烧纸,一边稍稍抬眸打量进来的丁海兰,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海兰,昨儿个你便应该来的,瞧你,在家不知道磨蹭什么呢!”见暂时还没有人进来凭吊,丁大夫人便将丁海兰拉到一旁去,低声道“侯爷他昨夜守灵守了一夜,正是累的时候,已经去后面休息了,你这个时候来算怎么回事?”

    谁知道丁海兰听了这话,却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来“大姐她只是侯爷的妻子,又不是老母,凭什么让侯爷给她守夜?若溪呢?她身为女儿怎么不给大姐守灵?”

    “嘘——!你小点声!“丁大夫人听了这话,急急的伸出手来一把将丁海兰的嘴巴给捂住了,低声道”侯爷对若溪有多疼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以你姐夫的性子,他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在此守夜么?”

    “说的也是。”丁海兰听了这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早知道我就在家里面好好的睡一会儿,等晚上再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丁大夫人听了这话,登时来气,狠狠的瞪了丁海兰一眼道“夫人好歹是你亲大姐!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伤心欲绝的表情来么?回去睡一觉,这么愚蠢的话,亏你说的出来!”

    “好了,大嫂!别训了!我知道错了!”丁海兰听了这话,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好了,我会在这里好好的呆上一天,并且哭一哭大姐,行了吧?”说着,便想加入古若溪的行列,因为她瞧来瞧去,发现就这个事儿做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