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这话,面上也出现了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但就在此时,一旁跪着的锦叶候夫人却忽然开了口“皇上。能否让臣妇说两句?臣的女儿如今正病卧在床,刚刚从阎罗殿里逃过一劫,倘若听见张嬷嬷这故意颠倒黑白之言,肯定会直接气死过去!”

    皇上听了这话,转头瞧了锦叶候夫人一眼,却见她满脸的愤恨之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命忍者不掉下来,将一个又慈祥又悲愤的母亲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当即开口道“锦叶候夫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是!皇上!”锦叶候夫人应了一声,道“今日臣妇女儿没有进宫,但万幸她已经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臣妇讲过了,她说的与这张嬷嬷所言,根本就大相径庭!”说着,眼神狠狠的瞪了张嬷嬷一眼,然而后者却如同石头雕像一般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古夫人,古小姐到底说了什么,你就别卖关子了,朕听着呢!”皇上开口道。

    “是,皇上。”锦叶候夫人忙收住心神,答道“今日一早,臣妇的女儿总算是清醒了一些,然而她却一心求死,总

    是要臣妇成全她,臣妇忍者悲痛听女儿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当时,张嬷嬷带着我的女儿出了众人所呆的大殿,竟然要去前头男宾席所在的那座宫殿去换衣!”

    此言一出,满殿皆静,似乎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见。

    然而下一刻,张嬷嬷便爆发出了巨大的嚎哭“皇上!老奴冤枉啊!古小姐乃是未来太子妃,老奴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啊!请皇上明鉴!”

    然而不等皇上答话,锦叶候夫人便冷冷道“你说你不敢?当时你执意要带着臣妇之女前去那座宫殿,彤儿不肯,你倒也没有阻拦,只是却再不管她,彤儿没了法子,便只好让丫鬟从包袱里面拿出披风来穿上,想以此来阻挡住裙子上的破洞,是也不是?”

    “皇上,老奴冤枉啊!”张嬷嬷对锦叶候夫人所说充耳不闻,只一味的对着皇上嚎啕大哭。

    廉亲王轩辕恕忽然慢悠悠的开口道“父皇,儿臣可以作证,锦叶候夫人所说的应该是真的,儿臣当时见到古小姐的时候,她身上便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

    皇上听了这话,当即转过了头道“皇后,你怎么说?”

    皇后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皇上,如今天气寒凉,大家在外头走动,基本上都穿着披风的,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

    皇帝听了,点点头道“也是,只是一件披风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说着,他转过了头,对着张嬷嬷道“你接着说。”

    锦叶候夫妇见皇上竟然是这个态度,眼神顿时暗了暗,但终于还是没说什么。不过这也早已经在锦叶候的预料之中了,皇上皇后本就是一体,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而让皇后难堪?所谓公道,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给的,顶多皇上给些赏赐以示叶慰,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他的女儿啊!差一点就要天人永隔了!锦叶候心痛不已。

    张嬷嬷听了皇上的话,当即道“当时奴婢也只是有所怀疑而已,并不敢确定什么,古小姐的确如同锦叶候夫人所说,一见到廉亲王殿下来了,当即就后退了好几步,远远的行了个礼便侧过了身子,似乎根本就不想与其见面,但是之后,古小姐在离开之时,却因为慌乱而狠狠的摔了一跤。”

    “我家彤儿并不是因为慌乱而摔倒的,而是因为披风太长了。”锦叶候夫人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