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他英俊、挺拔、放荡不羁,虽然举止轻抚放肆,但是掩饰不住的神采飞扬。

    而今天的陆伟辰,整个人如霜打雨淋。脸颊一夕消瘦、颧骨高耸,整个人宛如被聊斋女鬼吸干了精气,整个人苍白无力。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陆伟辰床边抹眼泪。

    陆伟溪上前安慰,喊她“婶婶。”

    中年女人家境不错,身上穿的、放在床头的,都是牌子货。

    但是中年女人失了主心骨,看到陆伟溪仿佛看到了救星,只能够拽着陆伟溪的衣袖不断地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伟溪,帮婶婶想想办法……”

    陆伟溪能有什么办法?

    陆伟溪看着另外一张床铺:“叔叔,怎么样?”

    魏云微这才注意到这双人病房里还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一样的消瘦、形销骨立。

    能看得出,陆伟辰肖似其父,健康时候想必都是英俊挺拔。是风流浪子,也得有资本才能配得上风流。

    魏云微对长相好看的人,生不出厌恶情绪。

    许久也是,她仔细打量着两位病人。

    这中年男人的症状似乎比陆伟辰更甚。

    他听见有人进来,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嘴唇也嗫嚅着想要说话。但是一切都是徒然。

    陆胜挣扎了几下,他发现自己全身肌肉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平时以为理所当然的行为举止,在此时此刻都是痴心妄想。

    他颓然地闭上嘴,无力地继续仰躺在病床上。似一滩烂肉,同陆伟辰毫无二致地没有生气。

    病房里,弥漫着死气。

    “根本查不出病症,阿胜是这样,现在阿辰也是这样。”婶婶一边抹眼泪,一边拽着救命稻草陆伟溪。

    陆伟溪只得低声安慰了两句,他其实也毫无办法,他来只不过是念着老辈人的叮嘱,说他能够在命数上帮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