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粗糙的大手将她纤细娇嫩、柔若无骨又冷得发僵的手儿夹在其中,一边揉搓一边说道:

    “……如今我是这么想的……其实与我们在京都站没站住脚,根本不重要!你想想,沈家在京都经营了多长时间了?且人家还只手遮天的,我们再怎么比也比不过他们!”

    “但这么一来,咱们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在沈兴南眼里,唯一能跟他抗衡的就是齐太后和齐咏林,只要出了针对沈家的事儿,势必与齐家有关!阿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谢承宣问道。

    萧玉杏的手儿被他搓到发痛,使劲儿才抽了出来,然后皱眉看着已经被他揉得通红的手儿。

    不得不说,虽然有点儿痛,但被他搓了一会儿……她的手热乎乎的,也变得更灵巧了。

    谢承宣笑着将她的另外一只手给捉住,像刚才那样揉搓了起来。

    萧玉杏盯着自己的手,问他:“大爷的意思是——拿齐家的枪、戳沈家的马?”

    谢承宣哈哈大笑,赞道:“阿杏太聪明了!”

    顿了一顿,他又继续说道:“我想着,不如就直接把‘当初德嫔被赶到行宫时已有孕、如今为皇上养育了皇子’一事给捅破了算了!”

    “我很肯定,沈家一定还没准备好!此时暴露出来,他们肯定手忙脚乱的会出乱子!这一出乱子呢就容易露馅儿!再一个是,这事儿一出呢,齐家和齐太后就会紧张,也就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阿杏身上了。”

    跟着谢承宣又道:“所以接下来,沈家齐家会斗法,我要做的、就是争取再升一阶,成为禁卫军四大统领之一,阿杏呢、就要多去宫里走动……别管愿不愿意,也要和齐妃、和皇上打点好关系,将来才能……”

    萧玉杏咬住了唇儿。

    半晌,她才低声说道:“我、我怕我忍不住。”

    那日在宫里见到皇上,她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最后泪如雨下。

    倘若一直这么下去,皇上势必会怀疑。

    到时候引起反感就不好了。

    谢承宣叹气,将她拥入怀中,温言宽慰,“好,好……那咱们就先不往宫里凑了,自然一点,年二十九、年初三还有上元节那日各入宫一次去见见他们也够了。”

    萧玉杏静静伏在他怀里,心中默记皇上的模样儿,眼眶又是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