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也怔住。

    “我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在哪里。”陆巡又说。

    “你没病吧?”陈也反问。

    “你别只是简单消毒就可以了,你头上伤口容易感染。”陆巡声音平静。

    陈也摸了摸额角的伤口。

    感染?

    他消过毒了。

    对啊,消过毒了,为什么还这么疼?

    陈也咳了咳:“行吧。”

    陈也报了个地址,“路口见。”

    “大晚上的,这是跟谁打电话呢?”程进东拿着可乐和他妈给他摆在冰箱里的饭后水果从厨房出来。

    “有点事儿,我先走了。”陈也起身。

    “啊,不吃了啊。”程进东看着他往门走的背影顿了顿又问,“哎,明天喊不喊你?”

    “你喊一个试试。”陈也打开大门,出去了。

    这会儿已经晚上10点多了,楼道几乎是全黑。

    陈也站在楼道口跺了跺脚,楼道口的灯亮了起来,伴着刺啦声一闪一闪。

    老楼里上下几楼的楼道都是安的感应灯,但因为时间太久,感应的有点困难。

    陈也没走到一半灯就熄了,他一脚下去差点踩空,幸好手长往旁边一勾抱住了楼梯杆。

    大晚上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