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的时候,她不觉得是负担,但是当家中的现金有了好几个纸箱子的时候,她就慌了。每次都告诫自己,不能再继续收钱了,但是当看到上门求办事的人送上门来的大捆钞票的时候。心中的贪念却让她一步步地把自己以及自己的老公推向了深渊。

    现在一天过日子都过得提心吊胆的,不大的家中,为了藏好那上千万的现金,都已经搞得她神经衰弱了。

    老公现在这样的反应,着实让她有点慌了前来。

    “香子,我这个副省长,现在算是当到头了。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爆发,你离开中国,永远都不要回来,闺女手中的钱,足够你们娘儿两在国外好好地生活一辈子的……”苏新平知道,现在不给自己老婆把事情说明白,她一时头脑发热,到头来,自己两人都得在监狱中度过后半辈子。

    他不想自己闺女将来回过因为父母都在监狱中而抬不起头来。

    原来在闺女出国留学的时候给自己老婆办下来的护照,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办理护照的时候,苏新平就觉得,早晚有一天,这个护照能够用得上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变得不再纯洁了。

    “老苏,怎么会呢!你不是副省长吗!你原来不是说,只要把巴蜀的工业搞起来,即使换点经济错误,上面也不会太为严厉地处罚吗?为什么现在会这样,我去求老何,他一定能够保住你的……”一听到苏新平如同交代后事的一般地对自己说这一番话,陈月香的眼泪顿时就流出来了。

    “如果是原来,不会有什么大事情,不过这次,老何也救不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了。走吧,明天一早就走,你走了之后,我就去自首……”苏新平同样留下了眼泪。

    如果不是邹容那没有丝毫头脑的女人,这次事情,其实只要把云非那个年轻人搞定,就没有任何关系,最多省委省政府方面把自己安排到政协这样的边缘部门去养老,至少也能够让自己风光退休。

    但是那个女人的一番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却让自己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贪污、受贿、涉黑……

    这些事情,只要邹容干过,没有一件自己能够摘得干净的。

    “老苏,究竟怎么回事情,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谁要整你,我去求他放过你……对了,邹容不是路子很野,跟首都一些家族关系都很好吗,咱们去找她帮忙想办法吧……”陈月香现在仿佛已经成了无头苍蝇。

    “行了!别他妈吵了。能有办法,至于这样子吗?别在老子面前提邹容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能够落到这样的地步吗?要是那个女人不是那么贪心,要不是她当着蓉城市长以及公安局局长的面威胁要撞死别人,哪里会让事情到现在这样不可转圜的地步……”听到自己老婆踢邹容那个女人,苏新平的气顿时就不打一出来,压抑了大半天的愤怒对着自己的老婆发泄了出来。

    苏新平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告诉了自己的老婆,这事情,如果不告诉她,这女人保不准头脑一发热不管不顾地跑到省委书记何正先那里去大闹一通,到时候连最后的人情都没有了。

    “这么说,只要求得了那个叫云非的年轻人的谅解,你的事情就没有多严重了?”听完苏新平的话,陈月香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双眼放光地仅仅抓着苏新平的手臂对着他问道。

    “没有用的。先不说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他的九一重工收购蓉城工具厂而起,邹容找人开车撞了他舅舅,到现在都还重伤昏迷,再加上当着谢和平他们的面威胁要把云非也给撞死……”苏新平无力地瘫倒在了床头的靠背上面,哆嗦着再次摸出一只烟给自己点上。

    听了苏新平的话,陈月香也没有了任何的精神,瘫倒在了床上。

    苏新平跟邹容之间不干净,陈月香很早就知道了。但是她从来都是装着不知道,不仅仅是因为邹容把她闺女给弄到了美国,圆了闺女的出国梦,更因为陈月香可是他们家利润的最大来源。那个女人的路子野,她也希望通过那个女人让自己那没有任何背景的老公能够在政坛的道路上面走得更远,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公有一天会因为那个女人而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