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同时,她也不忘自己的计划:“不过有一件事,臣还没来得及跟皇上您汇报。”

    宫中没有秘密可言,即便无人问津的冷宫也不例外,两日前冷宫中发生的事,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拿到朝堂上做文章了。

    ——这两日她虽因重伤休养不曾上朝,但朝堂上的事,她皆知晓,毕竟有太多人想巴结霍尽珩。

    叶璞指尖轻点着手下的奏折,眼神似乎宽宏:“何事?”

    楚檬:“两日前臣去了一趟冷宫,恰遇见有宫女要毒杀太子弃妃,因这楚家女子还有用,臣便顺手救了她,本想在那宫女身上审出幕后黑手,却没想那宫女性子刚烈,服毒自杀了。”

    既然瞒不住,不如主动交代,也不至于落个瞒而不报之罪。

    叶璞也算是看着霍尽珩长大的,了解他的性子,在这些似乎并不重要的小事上,他还是信他的,于是拾起桌上奏折递给他:“看看吧。”

    楚檬略疑,近前两步双手接过,打开看时,眉目微蹙。

    是将冷宫之事夸大其词,参霍尽珩的。

    楚檬觉得写这些参奏折子的人也是够胆,霍尽珩杀人从来不问缘由,且他还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这不是上赶着让心狠手辣的霍督主记住他们嘛。

    “这还只是其中之一,所以今日朕召霍爱卿前来,就是想了解事情的始末。”

    叶璞补充道,他确实想不透霍尽珩怎会跟家族有谋反之罪的楚檬有牵连。

    这件事的解释,楚檬早已推想好,上前将奏折放回皇上面前,然后退回原位,开了口:“这一切还得从皇上让臣密查的那二十万兵马说起。”

    单就冷宫一事而言,她不能确定皇上对她是藏怒还是宽容,所以她必须从他最关心之事上入手,先兵后礼,占住他心里的要位,让他看到自己所有作为都是在为他关心的事服务。

    如此一来,皇上为了尽快拔除隐患,无论是怒还是容,最终都会化为认同。

    果不其然。

    只见叶璞刚有所舒缓的神情骤然绷紧,身子亦端而前倾,毫不掩欲知答案的急切:“爱卿可是查到什么了?”

    楚檬虽是在用计攻心,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欺君,所以巧妙地绕着作答:“当年长公主隐居西南三年,直到她起兵谋反,众人才识其城府极深,这二十万兵马既是她最后的王牌,她便不会让人轻易寻到,况且距今已过去了十八载,要寻之,恐得花些功夫,而臣之所以找上楚檬,便是与此事有关。”

    叶璞自然知道这件事十分棘手,不棘手的事,他又怎会交给霍尽珩,迫切知道进展,于是急问:“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