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靠战壕。史蒂芬伯格大口大口地喘着与。好不容易炽真悲,掏出一包香烟,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像是中风的老人。

    由于大多数时间都在一线伞兵部队服役,这位年轻中校所参加过的大小战斗少说也有二十几场,红号棱堡之夜以及其后的一系列战斗是这其中最经典也是最艰难的,但不论是面对法国人还是英国人,史蒂芬伯格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对手以千计的苏军战士不要命一般蜂拥而来,德军阵地上的鹏碧成了不折不扣的生命收割机,每一枚手榴弹过去都能够炸死炸伤一堆人,即便如此,那些布尔什维克主义者还是义无反顾地向前推进,在最后一辆坦克被德军阵地上的毖毫米炮击毁之后,整团整团的步兵最终倒在了德军战壕前方!

    丢在一旁的鲁格必已经打光了所有子弹,史蒂芬伯格从未想过老上司、老朋友汉斯罗根赠送给自己的这支手枪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如此作用,算算随身携带的子弹,刚才的战斗中直接击毙击伤的苏军官兵恐怕有二三十人,而且战斗的距离都不超过四十米!

    艰难地抗拒着生理和心理上的颤抖,史蒂芬伯格给自己点着了一根烟,闭上眼睛,那些年轻面孔在自己开枪的刹那呈现出了相当一致的惊讶表情,他们的信仰本身无可厚非,可是阵地前方摆满了尸体,他们直到最后一刻都还看不清战争的残酷和致命性吗?通刺情况下,一支部队伤亡超过四分之一就可以看作是“惨重”意大利人会悉数投降,法国人会在得到保证后体面地投降,英国人可能还会顽抗一阵子,至于德国人,在失去希望的情况下也会考虑保全自我一党卫军战士是个例外,他们的狂热程度也是相当骇人的!

    “长官,能给支烟吗?”

    蹲坐在史蒂芬伯格斜对面的。是个国防军二等兵,他稚气未脱的面孔满是泥污和血污,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不安的成分,杀人对他来说或许不是第一次,但如此近距离的杀人,对于这里的大多数官兵恐怕还都是头一回!

    史蒂芬伯格将整包烟都扔了过去,他遵从元首的号召,烟对于他而言只是偶尔用来结交同僚和打发时间所用,并不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精神依赖,也不是什么生活爱好。

    由于伞兵部队进入阵地时坚守了两天一夜的国防军官兵们并没有撤退,这才出现了双方并肩作战的情景。事实上,除了头盔的样式,两者之再并没有很明显的区别。

    “你多大了?”史蒂芬伯格心里估猜着对方顶多侣岁。

    东轻的二等兵熟练地点上香烟,又丢了一根给自己右手边稍稍年长一些的同伴,这才小心地将剩下的烟塞进上衣口袋里。

    “口岁零个月,去年秋天入伍的!我是巴伐利亚人!”

    大部分德国士兵都是在秋天入伍的,即便是在战争时期也没有太大的例外。

    “我也是从巴伐利亚来的,慕尼黑!入伍一年半!”得了烟,旁边的陆军一等兵终于开口了。在这之前,他似乎都在认真地养精蓄锐。

    “噢,我出生在威斯特法伦!”史蒂芬伯格照例自报家门,德国虽然有许多介,州,但在元首“一个德国”的号召之下,他们亲如兄弟、不分彼此,其团结程度远远超过了属于德皇的那个时代!

    “您是伞兵!从德国飞来的么?”年轻的二等兵用鼻子喷烟,动作很是娴熟。

    “嗯哼!”史蒂芬伯格应了一声,“在柯尼斯堡菲区跳的伞!”

    “帅!”二等兵虽然不吝赞叹,面部肌肉却很是麻木。

    这时候,头发上结着小块泥巴的一等兵说:“为什么不直接空投更多的坦克过来呢?”

    史蒂芬伯格虽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在,却没有将它直接说出来。从先前相对混乱的夜战开始,自己带来的五辆四号口型坦克表现就很出色,尤其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它们组成的狙击小组至少干掉了。辆苏军坦克,自身无一损伤未遭苏军空袭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