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急着送清流一派的人入宫,怎么不把自己送进来?”

    云尘这些话,不仅将江望书的思绪从回忆中拖了回来,还给了他这样当头一棒。

    什么叫把自己送进来?

    江望书眯起眼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云尘了。

    “朕是君,太傅是臣,朕的话太傅也不听了吗?”云尘那双眼透露着近乎偏执的感情,那感情炽热,像云尘捧到他面前的一颗心。

    江望书几乎要落荒而逃,好不容易稳住心中震撼,还是坚持着说:“臣是太傅,是帝师,还请陛下自重。”

    “你不愿意吗?”云尘笑了起来,松开对方的下巴尖,转而去捧起对方那白玉般的手,轻笑着:“可朕是皇帝,太傅不愿意也是没有用的。”

    江望书皱起眉来,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应该直接离开,否则他们两个人便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可他刚后退一步,却是猛然惊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逃到哪里去呢。

    而且,这是皇城之内,宫城之中。

    他连御书房可能都走不出去,别说是离开皇城。

    后来帝师再也没有出现在朝会上,祁玉也被随便安了个外地的官职送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皇帝把帝师留在了宫城中,甚至大胆地对方称帝师病重,他念及师徒情谊,留帝师在宫中静养。

    谁又知道实情呢。

    江望书自嘲地笑笑,动了动脚上的镣铐,没去看坐在自己身后的人。

    就算外头有重重宫墙阻隔,这个人还是不放心他,连脚铐都给他戴上。

    “昨儿听宫女说,太傅撬了这脚铐,想逃走?”云尘把玩着那连着脚铐的锁链,忽的轻笑一声,恶趣味地扯着锁链,将人朝自己这个方向拖了过来。

    江望书忽的被这么一扯,重心不稳,往那旁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