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下意识的张口就道,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看向我的目光瞬间充满了凌厉。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事已至此,做再多的解释辩白也是无用功,干脆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抛了出来,开口对面前的瘸子就道。

    “她拿了又怎么了?至少人家把这事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了,而且你这东西就是害人的,她拿走了,刚好还为民除害了!”

    我说的振振有词,面前的瘸子却不说话了,就在我以为他理亏了的时候,瘸子忽然开口道:“你和马曼馨很熟?”

    我被问的莫名其妙,我们不是在说骨钉的事情吗?怎么就扯到马曼馨的身上去了?

    刚想开口,面前的瘸子却盯着我一脸认真的道:“按道理说,你们老徐家的事情我不应该再管,也没颜面去管。但徐飞,你是老徐家的独苗,是……你爷爷最后的希望,听黄叔一句劝,离马曼馨远点。”

    “还有你现在接触的那个阿宾,纸火铺子那不是个正经营生,既然事情了结了,就赶紧找个工作,好好过你的日子。”

    瘸子说的话让我有些窝火,马曼馨也就算了,我就当是她偷了他东西,瘸子心里不爽。

    可他当着我的面说阿宾的坏话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事我也都告诉他了,如果不是阿宾,我现在都没个容身之所,说白

    了就和那大街上乱窜的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阿宾就是我的恩人,让我远离他?那和狗咬吕洞宾有什么区别?

    “我的事你别管!你先把你自己身上的事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拿胎儿的骨头做骨钉?”

    我张口就怼,而面前的瘸子见我一副完全听不进去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尔后道:“罢了,以后你就明白了。”

    然后微微顿了顿,继而开口道:“我不知道马曼馨和你说了啥,我只能提醒你,既然你爷爷做了这个决定,就是明摆着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人;要你还是一意孤行,我也说不了你,更管不了你,一切看你自己的造化。”

    “至于骨钉的事情,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也管不着。”

    瘸子这句话完全是相当于将我之间说的话给呛了回来,心里憋着一股火,我也不想和他继续浪费时间了,干脆自己下山去了。

    山路难走,加上我骑的自行车又老又破,等我回到纸火铺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纸火铺子里的灯还亮着,老式的灯泡在低矮的平房下散发着幽暗的光芒,我大老远就看到这光源了,心中不由得一紧,这才想起小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