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甬道里回响起的闷闷的声音,我自己都觉得疼的厉害。

    身后的马曼馨也一改之前的沉默,主动开口询问我道:“撞到哪了?”

    “脑袋,不过没事,我习惯了,小心点就是了。”

    我开口道,但也没有抱怨或者妥协责任,毕竟我是个大男人,马曼馨都已经瞎了,还毁了容,要是我还让她在前面探路,那我还是个人吗?

    身后的马曼馨却不说话了,就在我以为她又即将进入“沉默模式”时,她忽然张口道:“那个……其实你可以把衣服拿下来了。”

    t?

    姐姐,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这都盲人摸象这么久了,你现在告诉我可以取下来了,那要是我早点拿下来,可不就不用遭这么多罪了?

    开口,我的语气里虽然没有埋怨的味道,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张口就道:“马曼馨,你说虽然你要坑我,也不至于这么坑吧?咱俩那点小摩擦都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至于吗?”

    “我没针对你。”

    难得的,马曼馨开口解释道,话说完之后,还隐约觉得不够,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开口道:“我也是刚进来之后才发现的,这里空气的味道和之前的不同,应该没有那种危险的存在了。”

    原来是这样。

    我的心底浮现出一丝对马曼馨刚刚误解的愧疚,顿了顿之后继而开口道:“那我把衣服拿下来了,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处理?”

    拿下了衣服,我用了好一阵的时间才习惯面前不算光明的光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甬道里啥都看不见,黑的就和那烟囱洞里一样。

    但睁眼和闭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比如你晚上走一道停了电的楼梯,虽然看不大见,可还是能平安下去

    ;要是你闭上眼试试?不磕掉你两颗牙,我原地跟你姓!

    不过话说回来,这能看到外面,就舒服多了,揉了揉眼睛,我适应了面前的黑暗之后,这才把目光落在之前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马曼馨身上,之前危机的时候不觉的,现在停下来怎么看她这一双眼睛都觉得有些恐怖。

    犹豫了一下之后,我继续开口问道:“你这伤……能好吗?”

    “不知道。”

    马曼馨据实以告,语气里没有任何的丧气和悲观,反而带着一股很沉稳的味道,这种沉稳和她的年龄完全不相符,仿佛她已经经历过这样的许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