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初醒来的时候,连动都动不了,后来能动了,铃铛就轻轻地响了几下,马上就有人进来。她挣扎的时候,铃铛就会响个不停。

    赵柏棠也不否认:“对,但你也该庆幸,来的是我。”

    颜卿卿嗤笑一声。

    赵柏棠握住她的手臂,强硬地将她拖了过来,见她瞪着自己,慢悠悠道:“颜卿卿,你要知道,我现在不碰你,不是不敢,是不屑。要是换做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颜卿卿心中冒火,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该激怒男人,只得别开目光,不吭声了。

    赵柏棠很满意她的示弱,松开她的手,道:“呼延浩药性没解,要是再醒来的话,我可打不过他。费连山本来就要他的命,我们救不了他。若是阻碍了费连山,费连山会连我们一起杀了。”

    赵柏棠说得不错,颜卿卿看了一眼呼延浩,咬咬牙,跟着赵柏棠走向房门。

    赵柏棠拉了拉房门,没拉动。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用力再试了试,仍是纹丝不动。他暗道一声糟糕:“门被锁了。”

    颜卿卿:“……”

    这费连山脑子有毛病?

    赵柏棠骂道:“这费连山是不是傻。”

    颜卿卿走到窗口朝外面看了看,外面竟是粼粼水光,极远处才是小得跟蚂蚁般大小的房屋。

    颜卿卿一愣,惊讶道:“我们这是在船上?”

    “春江楼的画舫。”赵柏棠道,“费连山包下一整艘,当渔船开了出海,你那宣平侯估计是找不到我们了。”

    颜卿卿心中咯噔一下。

    真的,这费连山脑子一定有毛病。

    赵柏棠看着颜卿卿隐隐发白的脸色,竟然还有心思问道:“怕了?”

    颜卿卿完全没心思同他说笑,忽然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仔细嗅了嗅,皱着眉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赵柏棠闻了闻,随后又跑到房门处仔细听了听,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