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半针都扛不住,针尖刚入肌理就拔出来了,而马哲,前前后后都被扎了五六针了,针针没入穴位深处。

    实践证明,痛感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马哲叫醒了。

    甩了甩脑袋,依旧处于迷离的状态,就连看到的事物都带着叠影。

    马哲让人打了一盆井水来,将沾满冷水的脸巾盖在了脸上。

    狗蛋见他这副磨磨唧唧的样子,心里就着急,“主子临走前都吩咐什么了?有什么后手吗?要不要我们再调集些人手?”

    “这个先不急。”马哲淡淡道。

    “这个不急,什么急啊?”狗蛋一把扯去了他脸上的脸巾,调侃道,“要不要再给你准备些吃食?”

    马哲当真考虑起来,“饿了许久,不易多食,可以先弄些稀饭来。”

    嘿!主子在的时候,这小子端茶倒水,忙前忙后,伺候得比谁都殷勤,将胡勒根的位置都给挤掉了。

    主子被俘,他就立马换了一张嘴脸。

    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他看,不尽然。

    奚淼为主子的事茶饭不思,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他倒好,一醒来就忙着拾缀自己,还要来一碗稀饭!

    哼!依他说,稀饭没有,烂泥倒是可以有。

    狗蛋撸起衣袖,露出结实的手臂,打算将他打成一滩烂泥,让他吃自己去吧!

    原本,几个照面马哲就能将他拿下的,但他体内的药效还没散去,手脚也没恢复劲道,来不及避让,被狗蛋一拳打在了脸上。

    胡勒根忙将人拉开,“主子还等着我们救呢,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用!”

    狗蛋跺了下脚,跑到门口蹲着生闷气去了,马哲揉着发疼的脸颊,反而笑了。

    主子总是那么贴心,即便遇到突发状况,也将爱挑事的何关带走了,给他留下了好相与的胡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