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奚淼眼中的冷意一闪而逝,换上了浅淡的笑意。

    论起虚情假意的客道来,谁都不及楚馆出身的他。

    微翘的嘴角,勾勒出完美无瑕的弧度,“幸得主子悉心照料,每日用燕窝养着,伤口愈合得很快。”

    他的手状似无意地抚过身下所坐的轮椅,坚硬的木制扶手,用细腻的小羊皮包裹着,里面还塞上了棉花,软软的,手感甚好。

    “主子担心我在屋里养伤无聊,特意做了个带轮子的椅子,每一处细节都用足了心思,真是巧妙得很。”

    姜蔺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内心的情绪,嫉也好,妒也罢,全都深深掩藏在眸底,“无羡的心思,向来是巧妙的。就拿你手中的肉干来说,就是她弄出来的,给狗蛋训狗很是不错。”

    奚淼嘴角一抽,奚淼嘴角一抽,这是拿他与狗做类比吗

    他不介意继续在他的心口上扎上一刀,“主子还在院中的台阶铺了坡道,想去哪儿都很方便。”妒忌不死你

    姜蔺喝水的动作一顿,捏着杯子的指节泛着白,声音依旧无波无澜,“奚公子的伤,养得如何了”

    这回轮到奚淼的心头挨刀了。

    他的外伤已经愈合,柴胡每日都在替他做推拿,可是再也没法像从前那般信步自如。

    他的腿算是废了

    半垂眼眸,收敛起心中的低落,斗志再次点燃,“听闻姜公子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机会可以切磋一二。”

    到时候非得让他输得无地自容不可

    两人的唇枪舌战,已经够激烈了,移步饭桌之后,有了沈钰的加入,空气中的硝烟味更为浓郁。

    无羡食之无味地扒完碗里的饭,寻了个借口想要开溜,被她爹给逮住了,拉去了书房。

    “爹,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姜蔺和沈钰都是从小同你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也算是知根知底。

    “姜蔺性子温润,就是族里人太多,各有私心,糟心的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