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自然是个个欣喜的,纷纷拿出了灶上刚烧好的吃食,赠给了驻守的士兵。

    饭桌上,倪世杰的双眼闪着兴奋的光,拽着无羡,一遍接着一遍,不厌其烦地描述着这一场战事,即便收到了朱寿无数的眼刀,依旧没有丝毫觉悟。

    还是张平,怕那个醋坛子翻了,劝倪世杰回房歇息去了。

    无羡吃完饭,正想歇下,见朱寿随他一起回了屋,疑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朱寿理所当然道,“我随小无羡一起歇息呀!”

    无羡指着边上的一间,没好气道,“那才是你的屋子!”出门左转,不送!

    “外面围了上万敌兵,我们差一点共赴黄泉了,都是生死之交了,你怎么还那么别扭啊?”同衾一回,又怎么啦?

    幸好最后一句,他没说出口,不然无羡能不客气地一拳招呼上去。

    无羡觉得,他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给他三分颜色,都能开染坊了。

    对他不用讲道理,讲了也是白讲,直接暴力地将他推出了门外,将门重重关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的朱寿,无奈地揉了揉鼻子,逮住了何关,“你家主子怎么啦?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每次到了晚上,脾气就变得暴躁起来。”

    何关的脸上挂着那副讨好顾客所用的职业性笑容,“人都有各自的脾性,不是?”

    忽悠走了朱寿,他又将胡勒根找了过来,让他直接睡在了主子的门口守着,防贼防盗防色狼。

    待朱寿后半夜悄悄摸回来的时候,就见胡勒根抱着小玉儿,对他笑得一脸和善,和善到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越是如此,就越来气!

    他喜欢的又不是那个胡儿,对他笑什么笑啊?!

    他只能憋着一肚子的郁闷,回屋将被褥裹成了一团,就当成是他的小无羡,抱着入睡了。

    第二日初六,天还没亮,朱寿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给吵醒了,他让亲卫将门打开。

    胡勒根一个箭步走了进来,抱拳道,“今早突起大雾,我家主子请您去膳堂相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