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三人还是将手中的带钩,一一交给了李霸,由李霸重新颁发给本次比赛的三甲。

    一甲是金的,二甲是银的,三甲是铜的,上面的纹饰全是睚眦,与他们戴的皮面具是同一款的,不同的是,睚眦的嘴中叼着一把火铳。

    朱寿这才明白,为何有一次见着一个士兵,明明穿的是最普通的戎服,没有任何军阶在身,众人看他的眼神,却流露出浓浓的仰慕之情。

    那人的腰间,就戴着这么一枚铜带钩。但他却不是今日摘下带钩的三人之一,难道他是别的比赛的三甲吗?

    “除了火铳,还有别的比赛吗?”朱寿问道。

    “有啊!每五日是休日,设有不同的比赛,除了火铳之外,还有马球、射箭、掷枪、摔跤、越野跑等项目,过会儿便是射箭比赛了。”无羡向他眨了眨眼,“你想参加吗?我可以给你插个队。”

    “好啊!”朱寿扬了扬下巴,“我可不占便宜,我要在最后一组出场!”

    朱寿虽然对自己的箭术很有自信,但在观摩前几轮的比赛时,依旧非常认真。

    射箭比赛与火铳的差不多,比赛途中都需要跨木桥、钻罗网,然后分别射击固定靶子和活动靶子。

    不同的是,火铳一共才射四次,而弓箭却需射十箭。

    朱寿看了几遍后,便对整个流程了然于胸,整了整衣衫,在初赛最后一轮,雄赳赳、气昂昂地登场了。

    当!——

    一声锣响,朱寿与另外四名参赛者,同时冲了出去。踏上赛场之后,他方才明白,做起来远比看起来要难得多。

    尤其是那网道,忽左忽右的,之前那个士兵骗他,那何止是九曲十八弯啊!

    他宛若一只无头苍蝇一般钻爬着,刚开始还有心思数呢,直到二十四弯之后,他自个儿都被绕晕了,完全数不下去了,只是凭着本能,继续向前爬行。

    待他终于钻出了网洞,还没缓口气来,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腿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不住地在打漂。

    在如此的状态下,他还得拉弓射箭!

    他用眼角瞄了下旁人,已经落后了许多,没心思去多做瞄准,搭弓便射,嗖嗖嗖,射出五箭之后,立刻折返跑了回去。

    他一路狂奔着,手心都沁出了汗水,抓着羽箭的时候,感觉都快打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