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意挑了那么一首高雅的曲目,来配他这一身出尘的风姿呢!

    李姐抓了抓脑袋,叫来了不远处的张平,问道,“沈钰不喜欢苏轼的《水调歌头》吗?”

    张平的脸上堆着笑,“他那人,主人还不了解吗?就这德行,和一尊佛爷似的,得让人供着。”

    李姐点点头,非常认同张平的评价。

    前一刻还和她说说笑笑的,下一刻,莫名其妙地板起脸来,善变得很,就是和女人来大姨妈似的。

    只不过人家是一月来一次,他可好,最多的时候一天能来几回。

    “主子,东坡居士的词,那是铜琵琶、铁绰板,最适合边陲的战士吟唱。要不,你再谱一首斗志昂扬的曲子,教士兵唱着,也能鼓舞下士气,不是?”

    张平的提议不错,不过李姐可不会谱曲,只能从现代搬抄一首了。

    她双眼一亮,想到了一首曲子正适合用来做军曲,“晚些时候你来我营房,将词抄下来,空闲的时候将士兵给教会了。”

    “好嘞!”

    营寨的修筑如火如荼地展开着,转眼间就到了验收的时刻了,宁夏卫那边特意派了几名特使来。

    刘安早早地就候在了营门外,从鸡鸣朝盈等到了日向西斜,真真是望眼欲穿了,方才将那几名特使等来。

    多年经商的经验,早就让刘安练就了一套招呼人的本事,管他是敌是仇,是憎是恶,脸上都带着三分令人舒心的笑。

    “几位特使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快快入营喝口热茶吧!”刘安躬着身,打开了右臂,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一名三十多岁的副使下了马,将缰绳随手丢给了一旁的小厮,将一位稍稍年长的,从马车上迎了下来。

    那老者胡须花白,头戴梁冠,穿着赤色罗衣,看样子应为正使了。

    至于扶他下车的那位年轻的,若无例外的话,便是副使无疑了。

    只听他不客气地开口道,“我等可不是来游览的,有要职在身,你耽误得起吗?”

    刘安忙忙应是,“天色不早,几位大人仍如此尽心尽责,令卑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