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超额完成了任务,勾着肩,搭着背,回去找李姐交差去了。

    李姐往陶罐里瞄了一眼,攒动着一根根深褐色的蚂蟥,数量还不少,不禁讶然道,“才这么一会儿,就逮了这么多呀!”

    胡勒根裂嘴一笑。

    李姐见他唇色微微泛着白,没什么血色的样子,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抓蚂蟥的时候,没受伤吧?”

    “他可傻啦……”狗蛋刚开了个头,衣袖就被胡勒根给扯住了,对他摇了摇头,让他别说了。

    “狗蛋,别理他,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姐板着脸,沉声问道。

    “那个……胡勒根是我兄弟,他让小的别的,小的还是不说了……”狗蛋狡黠地一笑,闪身躲到了胡勒根的身后,“您还是问他本人吧……”

    “胡勒根!”李姐扭过头,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严肃而认真,“你曾答应过我,不能用你的这双眸子,对着我说谎的,你还记得吗?”

    “小的记得……”胡勒根看了李姐一眼,又匆匆垂下了眼眸,“小的……真没什么……”

    “他瞎说,他腿受伤了!”狗蛋将脑袋从他身后探出来,揭发道。

    胡勒根扭过头,眼神带着几分哀怨,“你不是说,不说的吗?”

    “还想瞒着我?!”李姐瞪了他一眼,双手叉着腰,语气冷了下来,“去椅子上坐下,把鞋脱了,让我瞧瞧伤口!”

    “诶!”狗蛋小跑着来到太师椅边,稀罕地用手摸了摸扶手,方才坐下。

    李姐对他这个搅屎棍都哭笑不得了,“你怎么也坐下来了?”

    “小的也受伤啦!”说着,狗蛋脱下了靴子,将裤管撩了起来,小腿上果然有一道伤痕,看样子是被刀割开的,被水泡得有些发白了。

    李姐皱起了双眉,关切道,“怎么伤的?”

    狗蛋指了指胡勒根,“还不是他啊!主子让我们去抓蚂蟥,我们又没见过蚂蟥长什么样,无从下手,只知道蚂蟥是吸血的,于是胡勒根就在腿上划了一口子,用血将蚂蟥给引来了。小的是他兄弟,总不能见他一人流血吧,于是也给我自个儿来了一刀。”

    李姐叹了口气,让身边的亲卫端了一盆清水来,给他俩仔细地擦拭了伤口,“你俩这伤口有些深,得找军医看看。”

    狗蛋一听军医,立刻缩回了腿,“小的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