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羡好奇道,“衍圣公是谁?”

    张永讶然,“您不知道?”

    无羡一脸懵逼,“我应该认识他吗?”

    “认识他,还是给他长脸了。”朱寿目露轻蔑,“他是孔子的嫡派后裔,自西汉开始就给他家封了爵,好吃好喝地养着,天底下没人比他家更不要脸的了。国难当头之时,就数他家投降投得最利索,还不如养条狗忠心呢!亏得孔子有脸写了那么多大道理,生出的尽是些趋炎附势的不肖子孙,怎么没从棺材里爬出来,清理门户?”

    对于这个衍圣公,无羡算是有些了解了,说白了,就是古代的形象大使。

    “他倒是挺机灵的,先一步回去歇着了,苦了跟他闹事的那群傻子,现在还在奉天门前吹着冷风呢,心里说不定还赞着他的高风亮节。”要不是人品太不咋滴,无羡都要替他点个赞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老奴根据万岁爷的吩咐,凡是晕了的,都用银针扎了手指。装晕的就自不必说了,受了罪也是活该。即便是真晕的,也能立马给疼醒咯!”

    张永说得眉飞色舞,无羡却是染上了愁容,“你这么做,会不会火上浇油呀?”

    朱寿的眼中划过一抹冷冽,“我都将张永推出来了,那些家伙还是不依不饶的。火既然浇不灭,干脆来些油也不错,看谁先熬不住。”

    “和他们硬碰硬,损失最大的还不是你,声名都快烂大街了。”

    朱寿抓过无羡的手,凑近她的耳畔,举止亲昵,“小无羡有什么好主意?”

    无羡抽了几回手,都没从他的掌中抽回来,索性任由他握着,“你同那些老家伙斗了那么多年,经验丰富,都没什么办法,我哪有办法啊!不过……我总觉得,幕后有一双推手,在策划这一切。得把那人揪出来,擒贼先擒王。”

    张永立马狗腿地表态道,“老奴一定将豹房的守卫仔细排查一遍,将细作给万岁爷揪出来!”

    “不,这件事你得重拿轻放。”朱寿道。

    “万岁爷的意思是……让老奴打草惊蛇?”

    “草不动,蛇不动。”朱寿一语道破。

    “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能不能成功,关键就在于你了。”无羡挑了挑眉。

    “什么办法?”朱寿来了兴致,把玩着无羡的手指,十指相扣间的轻轻摩挲,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说正事呢!”无羡瞪了他一眼,翻过被他抓住的柔荑,拍了下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