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期在纪棠离开宋家后,主动地,去过宋家三次。

    回回都能看见宋夫人约一群贵妇喝下午茶人群里,都有善夫人的身影。

    很是伤情了。

    而性格使然,沈栀期不能独自陷入这种情绪当中,她等纪棠换好裙子一把拉开帘子出来,弯唇说:“这条橘粉色成品还行,没有你两个月前预定的那款紫蓝色系衬你。”

    纪棠弯腰,整理了下裙摆,指尖抚摸过细致连串的珍珠,眉心是舒展的,可见今天心情很好,说:“两条我都要了。”

    “恐怕不行——”

    纪棠看过去,表情不解。

    沈栀期将册子搁在膝盖上,说:“我刚才帮你问了,你等了两个月预定的那条紫蓝色款,被宋家先下手为强了,听说是宋夫人准备送给姓善那位参加晚宴用的。”

    这家奢侈大牌高定,纪棠是顶级尊贵的老客户了。

    一是豪门圈里没有几人能像她这样奢靡消费的,二是身份摆在这。

    每次有新款还未上市,都是店里的总监提前登门拜访给她看的份,从未发生过她看上的东西,要到手还能被别人抢走。

    纪棠瞬间失了继续试那一排挂在旁边高定礼服的心情,她很少在外面欺压谁,给人的印象都是招牌式的好脾气,但是触及到底线的时候,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总监连声道歉,赔礼不是的同时,又很委婉地暗示宋夫人要,也没办法。

    沈栀期在旁轻笑不已,一针见血的说:“总监啊,做生意可不是你这样分三六九等的,难不成宋夫人你得罪不起,这位前任宋太太就能得罪了?”

    总监直冒冷汗,暗暗地递了个求饶的眼神过去。

    沈栀期这话,跟煽风点火没什么区别了。

    纪棠坐在沙发上,看着总监很为难情的表情,心里冷笑。

    她衣帽间的高定堆积成山,也不是非要这一条礼服不可,但是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她就偏要了。

    总监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先出去打个电话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