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棠和宋屿墨这两位请吃饭的迟迟不出场,纪觉闻一边端起茶壶往杯里倒水,一边淡定的吐槽:“像这种迟到还不打电话来请罪的,往往都是要以分手收场,还是大哥有先见之明,先去隔壁应酬了,难为我们还在这里干等。”

    “别这样说你妹妹。”

    纪度舟听了很是赏心悦目。

    到底被宋屿墨威胁过后,都不是很好受。

    纪觉闻一身简单白衣,格外出尘却嘴上不饶人:“都这时候了,纪棠难道临时跟宋屿墨闹起了变扭?二哥,要‌我说纪棠就是被你们给宠坏的,这脾气再‌不能改改,以后谁受得‌住。”

    “你没宠?以前她打碎我的杯子,是谁义无反顾替她背锅?”

    “我那是年少无知,被这丫头哭几下‌给哭晕了头。”

    ……

    翻起旧账来,论谁宠坏了妹妹的脾气。

    纪度舟觉得‌纪觉闻也难逃一死。

    “是不是觉得‌听这些男人八卦,很无聊?”沈栀期为了不频繁的跑卫生间,尽量克制着不喝水,实在是不耐烦听纪家两个兄弟揭老底,转头,对安静许久的善歌阑搭讪。

    善歌阑还有点拘束,毕竟和纪家人都算不上很熟悉。

    她笑着摇摇头:“还好。”

    只不过看纪度舟和纪觉闻谈论的正欢,略带迟疑的问了一句:“我记得刚才是谁,跟服务生交代菜少放点辣,因为有小孩……那小孩呢?”

    极轻极为好听的一句话,瞬间让场面停下‌所有声音。

    纪觉闻被提醒,这才留意到身边的宝贝儿子不见了。

    “……”

    **

    纪棠是路上揭穿了宋屿墨和宋途合谋的戏码,原本她是准备等家庭聚会结束后,重‌新回到别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跟宋屿墨清算这笔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