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妙哉!若果真如此,这场僰人的灾劫便可算是过去了!”

    然而待他二人是说到最后,武维义凝望着这一片水泽,却又是突然哀叹了一声。而且其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一丝哀伤来。墨翟见了,不禁是有些不解

    “大兄,翟见大兄这般惆怅,不知却又是何道理?前番我等所临之难,皆可谓是险象环生,彼时倒也不见兄长犯难。而如今大局初定,更连此间僰人的营口生计都已然是有了眉目,临得此等喜事,不知大兄却又是为何事担忧?”

    只听武维义又是叹息一口,并是颇为无奈的是摇了摇头

    “哎……可惜啦!……”

    “可惜?不知兄长何言‘可惜’?”

    只见墨翟又是一脸的困惑,而武维义则是继续不紧不慢的解释言道

    “要说这片堰塞湖,所处地势确是极好,又处平沃之地。倘使将来能够是于此处围湖造田,蓄养生息。则僰寨往后世世代代皆可受此天惠,但是此刻我等若不是竭泽而渔之,只怕是难度此劫呐!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等百年大计却要为今番之近忧所扰,岂不是可惜了得?”

    墨翟一听得“竭泽而渔”四字,倏然之间确是睁圆了眼睛

    “竭泽而渔……兄长所言……莫不是?!……”

    “嗯……贤弟想得不错,我等如今又何来闲情是去湖中捕捞?也唯有此法可解!想来此刻为兄所思所想贤弟你皆已是知晓。因此,接下来该是如何行事,可就看你的了……”

    墨翟听得真真切切,也已是完全明白了武维义的意思,当即便是点头应道

    “兄长放心,此事便由翟来操办即可……事不宜迟,那翟这便去办!”

    只见墨翟是一言说罢,便是转身跑开了去,并是召集了一队僰人是一起忙碌了起来。

    而仰阿莎在一旁不远处,只听得武维义和墨翟在那是说天道地的,就好似是在听天书一般,不禁是有些毛躁了起来

    “武先生,你们好没意思,讲来讲去都在打谜语,难不成是怕被阿莎给听了去吗?”

    武维义回过头去,却见仰阿莎是赤着双脚,坐在那边甚是童趣的踏戏着水。

    “呵呵,阿莎姑娘若是真想要知道其中的所以然,倒不如是去给墨翟搭个手也好,他如今呐……对你定是知无不言的哟!”

    仰阿莎轻哼一声,又别过了身去,努起了嘴是作出一脸的无趣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