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这一想事,却又是愣了神。朱提侯见这武先生如今却又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在那寻思,却是显得有些尴尬起来,便又是开腔与他言道:

    “武先生……武先生之才,寡人于前些时日也是略有耳闻……坊间传言,武先生乃是天神下凡,寡人当时却还有些不信。不过,昨日得以亲眼见识到先生大才,真是令寡人大开眼界!……来!为感谢武先生的救命之恩,寡人这便先干为敬!……”

    随后,朱提侯便是将樽中美酒给一饮而尽,之后只听他又是与武维义问道:

    “武先生,却不知武先生日后却是有何打算?”

    武维义一听,一时之间却也不知朱提侯此言却究竟是有何意?只得是毕恭毕敬的向他回答道:

    “回侯爷的话,武某即是来到此处,自然是要追随公主殿下一同前往夜郎去讨要救兵。”

    朱提侯听罢,便又是侧过头去,找杜宇商量道:

    “宇儿,寡人如今却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叔舅这是哪里话,叔舅只管但讲无妨。”

    朱提侯捋了捋胡须,只见他甚是焦虑的说道:

    “哎……说来也实在惭愧,这朱提关由于久不经战事,寡人自知其守备不足,尤以北门城防,其实早是残破不堪!而寡人先前所仰仗者,一直便是那个犯上作乱的逆子谯不畏……要说这逆子,整军操练倒是的确有些本事,但是却也是从不修筑城防……而如今,城内军心浮动,更兼城防疏懈寡人因此担心,若是此时巴人进犯依如今的情形,只怕是顷刻间便要城破所以这便还想请武先生,能够替寡人分忧一二……不知宇儿意下如何?”

    朱提侯此言一出,席间三人皆是大吃一惊。他们来时却是不曾想到这朱提侯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但见他三人此时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而武维义自然是觉着此事是极为不妥的,便是开口与朱提侯回道:

    “侯爷,此事的确是极为要紧……只不过……公主殿下若是只身前往夜郎只怕也是不妥吧?”

    “哦……至于这件事嘛,武先生大可不必担忧,寡人自会派人一路护送公主一路周全。此去夜郎,也不过就十几日的路程,想来也是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武维义和杜宇听罢,却又是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二人如今相互扶持着走到此处,却又如何能够轻言分开?尤其是杜宇,这一路能使得她坚持下来的唯一理由,恐怕也只有武维义一人了。若是让她一个人去往夜郎,这种别离对她而言,可谓是釜底抽薪一般!

    就在此时,却听墨翟坐于下席竟是莫名的大笑了起来。

    朱提侯、武维义和杜宇三人见状,皆是被墨翟这一出大笑是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起来……却见此时,墨翟竟是又向朱提侯拱手言道:

    “侯爷,这杀鸡焉用牛刀?翟不才,却也与武先生学得过不少本领。依在下愚见,此事倒也不难。只消十五日,在下定能为侯爷将这朱提关北门,筑成金城汤池一般!任凭那些巴人再如何能征惯战,也是休想踏进这朱提关一步!”

    朱提侯朝着下席看去,只见说话之人却只是一个黑面小鬼,见其样貌,却还与那些个骠人贩足是有几分相似!年纪也是不大,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如今竟是大言不惭的说要帮助朱提侯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