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维义听得柯尔震西如此说,又是朝着墨翟看了一眼,只觉得此话也确是有些道理。更何况不管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历,又是何种缘由,也无论那些会邪术的僰人是有多么面恶可憎。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是要将整个村寨都给屠戮殆尽,这也未免是太过分了!

    “嗯……柯尔兄弟说得也是有些道理……既如此,那我们这便杀将出去……不过切记,务要伤了他们性命!若是还能生擒一二,那是最好不过!”

    “你这家伙!是不是又犯病了?……前番于惊马河,救得蜀兵和杜疆那也就罢了……如今这些嗜杀成性的狂悖之徒,却又为何还要留下活口?!……与这些人讲仁慈,那岂不是与自己过不去?”

    只听柯尔震西在那又是颇为不解的质疑道,而武维义却只是微微一笑,摇着头并是与他答道:

    “柯迩兄弟多虑了!维义这哪里是要与他们讲仁慈!……只不过是想要抓个活口,去到寨中邀功罢了!正所谓空口无凭,若是不留下活口,又如何能够证明我等是替他们僰人打拼了这一阵?!”

    柯尔震西与墨翟听得武维义此言,便是立刻幡然醒悟了过来,不禁是点头称是:

    “嗯……你这白面夏人倒也是考虑周全,好吧!……那便依你之言!”

    随后,武维义又是拍了拍伏在身边的墨翟,并又与他是叮嘱言道:

    “梗阳高士曾是有言在先,说贤弟你如今是不能与人大动干戈。所以此番打斗你便是从旁观望便好……对面不过只是几个毛贼罢了,不打紧……”

    武维义此言说罢,便是与柯尔震西又互相点头确认了一番,一边是拔剑出鞘,一边又分至树丛两边,随后便是一齐跳将出去,朝着那群夜郎羌人是杀奔而去!

    而那些夜郎羌人见到居然有是人自暗处杀奔而出,不禁是吓了一跳!慌乱之中,也只得是匆忙起身并是仓促应战!……然而,却也不曾想到,这两个神秘之人武艺竟是这般高强,他们十余人竟是完全敌不过他二人!

    “你们究竟是何方来人?……竟敢是在暗中偷袭我们!……岂不知我等是乃是夜郎乍部!你们这些小贼,当真是活腻味了不成?!”

    只闻得这些羌人这一通谩骂,武维义却只是一句都听不懂得。而柯尔震西虽是听了真真切切,却也不并不与他们搭话。

    毕竟他柯尔震西好歹也是名震百濮的白马羌酋豪,倘若是在此时自报了门户,那将来在那些归附于夜郎的羌人岂不是还要与他们的白马羌为敌!

    眼见那些夜郎羌人虽是人多势众,却又如何是柯尔震西和武维义二人的对手?只是顷刻间,那些夜郎羌人便已是一个紧挨一个的被撂倒在了地上。

    要说这柯尔震西,那可是身材高大,且是力大无穷,一路上便是将那些人是左摔一个,右丢一下!但凡是被他近得其身的,便都是被他给抛将出来,甚至是能甩出数丈之远!

    即便是来了数人围攻,这柯尔震西也是浑然不怕,一个展臂便是可将他们给悉数撂倒在地。

    而武维义这边,只凭着一套袁公剑法却是令对手毫无招架之力,根本近不得身。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这一处狭长的山道之上便已是躺满了人!那些羌人眼瞧着情形不对,自知如今是无论如何都敌不过他们二人,也只得是一路往后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