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将双手置于武维义的胸前,慢慢的将他推开,却见他与墨翟二人如今这般的尘土覆面,衣衫褴褛。便是不由得是有些心疼了起来:

    “武郎……这几日你们可是受累了……”

    “我们自是无事,倒是宇儿……这几日宇儿为我们在役所征召这些个劳役其实也甚是辛苦……”

    墨翟站在那听他们竟又是这般棉语柔声的说话,却是只觉得极为尴尬,着实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便是不禁插了一句:

    “大哥,嫂嫂我知二位如今定是有说不完的话,何不待我们一同进城回了官驿之后再细细分说?……此地人多嘴杂,藏有隐患……况且如今我们还有此等要紧的物件放在身上,却是不能有分毫的闪失呀!……”

    只见墨翟是一手持着两把宝剑,其中一把是他一直佩在身边的承影,而另外一把便是朱提侯的佩剑!

    原来,武维义自知这侯印及佩剑确是极为要紧,因此若是独自将它们留在城中,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因此武维义于第二日上山之时,便是与墨翟议定,将其是分置于两处。由武维义挂印,墨翟持剑,以防不测。

    而如今,伴随着众人一同下得山来,倘若二者于此处逗留太久,倒确是有些风险!武维义与杜宇被墨翟这一番提醒,却是马上惊醒了过来。

    “对……对!这朱提侯的佩剑和印绶理当及时奉还才好,只是如今这一身的风尘,却是不能见君的……待我二人一同回到官邸内好好的洗浴一番再去进宫面见侯爷”

    武维义说罢,便是与杜宇和墨翟他们一起,往城中的官邸走去……

    正当他们是快要到得官邸,却见官邸门口竟是堵着一队人马,遥见其衣着打扮,竟好似是宫中的侍卫一般。待他们又走近之后定睛一看,为首一人正是戌僰!

    然而,武维义此时却不知其来意,便是立刻走上前去,向他问道:

    “不知戌宫正此番前来,却是有何贵干?”

    但见那戌僰,此时却是一脸的神情凝重,是与武维义他们推手作揖后言道:

    “见过武先生,侯爷知道今日武先生于城外筑城归来,甚是辛苦……本也是无意传召。只是,今日突发一事,却是极为要紧……因此是急忙遣我来此,特地等候三位……还请三位如今便是速速随戌僰一同进得宫去,面见我家主公吧……”

    杜宇听到朱提侯竟是又有要事相商,便是有些不悦。只见她是气得跺了一脚,又不禁是小声嘀咕着说道:

    “叔舅也真是事多!这人还没踏进官邸,茶水也不曾喝上一口,却又是有要事相请……未免也是太过无礼!”

    杜宇此言说得虽是极轻,却还是被武维义给听了去。武维义自是明白杜宇的心思,便转过了身,与杜宇小声劝解道:

    “呵呵,宇儿大可不必如此。朱提侯即是如此着急邀我们三人前去,想必定然是出了极要紧的事情。不如还是去看看为好……若真是无事,也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