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遗憾的是,左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而泰穆尔更是用上了“天”字。

    作为一个在动用了无数时间规则之后,**年龄已经超过了千岁万岁的,但实际上的心理年龄却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最烦躁的就是听到这个字眼了。

    什么是天?

    ……

    “老子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日天。”

    伴随着丁零这句平静到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声音落下,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苏月茵却从丁零刚才那一瞬之间的怒意中捕捉到了丁零的心意。她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苍白无比,但只是瞬间,她便咬破嘴唇,站到了丁零的身旁。

    她知道,丁零已经准备迎战了。

    “等下,你乖一点,不要出来碍我手脚。”

    丁零的声音缓缓升起,很显然,他是在和苏月茵说。

    苏月茵点头,然后她摊开手掌,一个洁白的玉瓶便出现在她的手中。瓶子上,一根柳枝无风自动,轻轻摇摆。

    她抽出柳枝,将瓶子举过丁零的头顶,然后开始慢慢的往下倾倒。

    依旧闭眼的丁零微微一笑:“不会是你的洗脚水吧?”

    苏月茵微嗔:“瞎说。”

    丁零再次一笑:“我闭着眼睛的,当然是瞎说了。嗯?不过这水有点咸啊?难道是口水?”

    两人仿佛打情骂俏一般的对话中,那羊脂玉净瓶中的水已经从丁零的头顶布满了他的全身,每流一处,便散发出一股白蒙蒙的荧荧之光。

    终于,那瓶子被倒空,而丁零也张开了眼睛。

    他的眼瞳,在这一闭一张之中变幻了模样。

    他的左眼变成了纯白色,右眼则变得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