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学院大封锁太突如其来,不少学生都怨声载道。

    毕竟不少长安本地的,每日也是要回家的。

    不过翟老头异常坚决,面对学生的投诉,只用一句话打回去:“已经出了两条人命,万一对方的盯上你们,要对你们下手,那我们学校就损失大了。本地学员可写一封信,学院这头会帮忙送过去。”

    学院这头也有几个性格强势的,当场就开口反驳:“人家又没对我们下过手,无冤无仇的——”

    翟老头一眼瞪回去:“这件事情明摆着是冲着咱们仵作学院来的,现在是没对你们下手,可之后呢?谁能保证?”

    “你要拿生命开玩笑?还是你不服从学院管理?!既然这样,你退学吧!”

    翟老头吹了吹胡子,语气甚至有那么一滴滴轻蔑:“真以为付小娘子愿意免费教你们验尸,你们就可以不服管教了?!让你们免费学,也不必背叛师门,但是起码的尊师重道该有吧?怎么,还是从小没挨过师父打,不知道师父话必须听?”

    这年头,拜师学艺,那就等于是多了个父亲。

    不然怎么会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你敢不听你父亲话?一顿家法收拾下来,保管你学乖!

    翟老头也是带过徒弟的人,拿起师父架子来,那是半点不拖泥带水。

    而面无表情的教导主任钟约寒也冰冰冷冷补上一句:“顶撞老师,回去罚抄一百遍仵作守则。还有,明日就该考校仵作守则,谁要背不出,也抄一百遍!”

    一百遍下来,手都要废掉。

    别问钟约寒怎么知道的。

    学生们哀嚎着跑路了。

    严宇慢吞吞走到翟老头跟前,行了一礼,先是宽慰两句,这才问一句:“案子是有进展了吗?付院长难道还看出些什么了吗?”

    翟老头对严宇还是客气的,当即只说让严宇不必操心这个事情,一切有衙门。

    钟约寒比较直接,“仵作守则背完了?”

    严宇顿了顿,好脾气的微笑:“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