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脱衣裳的时候,付拾一就顺带看了一下上半身是否有防御伤。

    然而是什么都没有。

    唯独两个肩膀上,两条清晰的摩擦血痕——这是长期背东西,被背篓或是绳子磨出来的。

    这个痕迹,更加印证了死者的身份穷困,以卖力气卫生。

    不管哪一个时代,卖力气为生的人,都是最穷的,生活最艰难的。也是活得最辛苦的。

    年富力强时,尚能挣出温饱。可等到干不动时候……就只有饥寒交迫。

    付拾一心头暗叹,随后将死者身上剩下的衣裳也脱下。

    罗乐清也凑上来“怎么了?”

    “鞋子后跟湿了。”付拾一指给罗乐清看“这一处,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你用手摸一下,看看是不是湿的。”

    不过在脱鞋的时候,她就发现有点儿不太对——鞋子后跟处,不对。

    她将鞋子拿起来仔细端倪。

    罗乐清看见了,连连点头。

    这一下,罗乐清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然后做出了假设“这是不是被人拖着走造成的?”

    罗乐清脱了手套用手指头仔细摸了摸,然后兴奋点点头“的确是湿的。小娘子眼神真好。”

    “不仅是湿了,而且你看后跟这个地方,还有刮毛了的痕迹。”付拾一继续将细微之处的不同,指给罗乐清看。

    罗乐清立刻亢奋起来,拳头锤在掌心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知道了!是谋杀!肯定是谋杀!”

    “凶手就是这样把死者勒住,然后往后退,或者死者拼命蹬脚!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鞋子只有一只!”

    一面说,罗乐清还一面做了个从背后被拽着倒退的姿势。

    的的确确是会磨到鞋子脚后跟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