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顾珩回京,沈情借此对外宣称顾斐然偶染风寒,去灶房熬药时便没了后顾之忧。

    府中皆知他每日午后要去一趟伙房,因此若非必要,尽量不去打扰。

    天气本就炎热,在灶房中生起火来便更觉炙烤,沈情虽向来不耐热,几日下来,却似乎早已习惯,即使汗水落进眼中,也未曾有过怨言。

    沈情抬手擦擦汗,眼见药炉开始冒出白烟,他后背的衣衫已近乎湿透,手中却依旧摇扇不停。

    片刻后,炉中逐渐沸腾,沈情端起药炉,将熬好的药汁倒进碗中。

    准备妥当后,他提起盛药的篮子,正要转身离去,身后却忽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

    沈情顿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篮子差点掉落在地,所幸被身后伸来的一只大手接住。

    那只手上带着的翠色玉扳指,通透莹润,价值连城,常人难能一见,可对沈情而言,却几乎叫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那无数个抵死缠绵的日夜里,它曾紧贴着他的身躯游弋,即使再炙热的床笫之欢,却也叫他触之遍体生凉。

    “怎么,见到我这般不高兴?”

    男人戏谑道,可沈情却听不出他声音中有分毫愉悦,只觉身体僵硬,头脑迟缓,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回府那日,并未在人群中看见你,是在此处给那逆子熬药?还是与他缠绵榻间,已然忘乎所以?”

    男人用手指玩味般绕起沈情散落肩头的一缕发丝,吐出的言语却如毒蛇缓缓吐芯,紧紧缠在他的心口上,叫他憋闷难堪,呼吸困难。

    “我。。。并未。。。”

    沈情小声喃喃,最终却又无力的抿紧唇瓣,不再作声,他要同男人解释什么?

    是没有为顾斐然熬药吗?还是并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

    似乎都无可必要,无论与公与私,他二人才应亲密无间,又怎须旁人置喙。

    顾珩见他默不作声,眸中戾气更甚,动作近乎粗暴将少年压在灶台上,随后一把掀起他身下长衫。

    沈情心头剧震,灶房平时便人来人往,若稍有不慎,便与人瞧了去,他怎敢任男人胡来,于是满心焦急的推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