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放心,不要你还,兄弟我不在乎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不嫌我是贼,我自然也不嫌你是小倌,小倌配贼,妙哉,我以前那是迂腐——”

    昨日二人喝酒谈心,什么都说了,胡车儿对谢珉的艰难处境十分清楚,他临天亮醒了,在床上思来想去,怕谢珉不够,又知他铁定在睡,便未相告,自行回去拿了,想给谢珉个惊喜,他这会儿心喜自己说话周全,肯定将谢珉所有顾虑都解决了,所有要说的话都堵死了,他非收不可,却未承想谢珉仍道:“我不能收。”

    “为什么?!”他有些怒了,“你莫不是嫌这些是偷来的,瞧不上?”

    “胡兄莫要误会,”谢珉沉声道,“我现在身不由己,你给我的好东西,最后都会落到甄太监手上,所以我不能要。”

    胡车儿一拍脑袋:“我这糊涂脑瓜子!”

    谢珉由衷道:“你这份心我记下了,我只拿一件急用,余下的你且收回去。”

    胡车儿道:“那我去找甄太监替你赎身?”

    他年纪小,想一出是一出,本来被拒还有些沮丧,这会儿念及此又精神抖擞了,转头就要出去,这次却被进来的掌柜拉住了。

    “又怎么了?!我好兄弟拦我就算了,你也——”

    掌柜道:“你若是不搞今日这一出,在甄太监面前装捉襟见肘,勉为其难地买,讨价还价磨嘴皮子,说不定能花这些宝贝就将他买回去,可如今底下那么多双眼睛瞧见了,里头有的是甄太监的眼线,甄太监定然很快就晓得你居然带那么多宝贝只为送谢珉,都不肖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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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肯定坐地起价,漫天要价,你现在想买他,唉,难了。”

    “啊?”胡车儿急了。

    掌柜道:“他会想着,谢珉只陪人胡大爷喝了一夜酒,就值这个价了,铁定能给他赚更多,从而给他物色更有钱的大爷,若是谢珉攀不上那些人,也没关系,毕竟退而求其次,还有你,你惜他怜他,无论如何都会买的,对他来说,你的钱已经是半在他口袋里了。”

    “你当人面儿捧他疼他,以为是给他面儿,实际在害他,辱他骂他作践他,才是对他好。”

    “你放屁!就算你有几分歪理,我怎么可能辱他骂他作践他!”胡车儿又急又怒,“反正我只晓得喜欢他就得惯着他,其他的小爷我做不来,虚伪!捧都捧了,瘦猴儿你别说风凉话了,你有挽救法子没?”

    掌柜听他叫自己瘦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被完全无视的当事人谢珉深感无奈,道:“不用补救,我不想赎身。”

    “为什么?”胡车儿和掌柜一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