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忠平默然。

    “他把权贵当一时的梯/子,而非长久的靠山,“萧绥顿了顿,抬头望了一眼渐晚的天色,看向俞忠平,笑说,“雨停了,伞就该收了,我说的对吗?”

    俞忠平蓦地想到了被谢珉带走的那把伞。

    他当时不在现场,后来听下人说,谢珉要走了主子的伞,他原以为谢珉要的是主子的庇护,可……

    俞忠平道:“属下先前失言,这等人不配在您身边伺候。”

    他虽关照谢珉,到底亲疏有别,这等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人,怎可在主子身边伺候?

    萧绥看他一眼,又笑了。

    俞忠平怔愣。主子很少笑,倒也不是为了威严故意端着,只是大抵见惯了风浪,诸多情绪都体会尽了,对绝大多数事丧失了新鲜感,不再上心。偏偏今日,因那小倌,屡屡笑了。

    “主子为何发笑?”

    远处,亲军正在处理尸体,楚王属下牵着楚王的爱马过来。

    那马通体赤红,惊人的高大,颈项修长,鬃毛飘逸,步姿矫健优美,正昂首扬尾地走着。

    说是属下牵马,其实是马拽着人走。

    它一看见他的主人,便雀跃地发出气魄雄浑的嘶鸣声。

    它挣脱属下的束缚,朝萧绥飞奔过来,很快站在他跟前,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他。

    萧绥靠近它,它微低头,蹭了蹭萧绥的脸颊。

    萧绥摸了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摸它的马鬃,它瞬间乖顺起来,依偎在他身侧,像个娇羞的女子。

    牵马的属下过来,苦笑着朝俞忠平扬了扬鲜血淋漓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