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小嘴巴都瘪瘪的。

    还让不让人吃饼干啦!

    铝盒打开以后,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那绝对是楚思澳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饼干。红绸之中,一个一个圆形的小凹槽如祖玛般螺旋呈放着不同样式的精致饼干。可可曲奇,酱心巧克力,松茸饼干,榛子饼干等应有尽有,样样都香甜美味,样样都是楚思澳叫不出名字来的甜蜜味道。大概小时候吃什么都是好的,那个和小伙伴们一起在灯下舔着手指分享美味的场景与心境,一直到很多年后她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楚思澳捧着一块白色的牛奶玫瑰曲奇,像对待珍宝那样每一口都咬得小心翼翼。许是融化在舌尖的味道过于浓醇芬芳,导致她看到跟她一样捧着饼干小口舔舐的小阿黄时,她心里对他的那点儿小小的不愉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一个迷在她心中悄然扎下了根。她有点儿想不通,自己家里有爸爸妈妈两个人在挣钱,而阿黄家只有妈妈一个人在挣钱。可为什么阿黄在吃穿用度的各个方面,都比她们要好得多呢?

    不管是衣服、鞋子,还是上课的文具,阿黄用的,基本上都是那些她叫不上名字的外国牌子。

    阿黄家那么多的钱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吃完饼干以后,众人无事可做。在黄义泽的提议下,大家玩起了玻璃球。用的就是之前黄义泽送给段铭启的球。

    上场的人是段铭启、黄义泽和楚思澳。这种闹腾腾的游戏,倪南樱通常是不参加的,她喜欢捧着小脸蹲在地上看大家玩。

    楚思澳这是第一次玩玻璃球,技术很菜,被黄义泽追着蹦,一蹦一个准儿。楚思澳被杀几局之后就不想玩了,撇着嘴巴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偏黄义泽一点儿看不出来,越杀越赢,越赢越嗨,甚至在战神楚思澳后还大声嘲笑她是个菜鸟。

    楚思澳更恼了,嚷嚷着自暴自弃:“不玩了,我不玩了!”

    “再玩一局。”段铭启看着她,声音沉静,“再玩一局再说。”

    楚思澳也看向他。

    不知为何,段铭启的声音仿佛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就应了下来:“好。”

    小哥哥让她玩,那她就再玩一局。反正也被黄义泽杀了那么多次了,不介意再多一次。

    结果,就是这一次,事情出现了转机。

    开局还和往常一样,黄义泽第一球就直奔楚思澳出生地。他了解楚思澳的实力,只要和楚思澳的出生地保持一定距离,那么楚思澳一定打不中他。而等到下一轮他再出球时,他有很大把握能击中楚思澳。

    一切都和他设想的一般无二,楚思澳见他开局就直奔自己,果然慌了。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尝试着去攻击黄义泽,而是脑筋一转选择了逃跑——她冲着远离黄义泽的方向蹦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