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送她到检票口,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在她手边。

    广播不断提醒催促着尽快登机,她仍旧脚步未动,袁嘉律顿生出不舍的心来。

    “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谢衡唇边含着清浅的笑意,他抬手r0u了r0u她的头,“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他单纯只是在同她开玩笑,没想到她会回答。

    “嗯,”她闷闷道。

    袁嘉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手臂带进怀里,人来人往的机场内,吵闹下仍能听清耳朵底下x腔的震动,谢衡笑了声,声音低沉,“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直到上了飞机,袁嘉律情绪都不高,她找空姐要了个眼罩,打算靠补觉渡过飞机上的时间。

    身边的位置传出稀碎的声音,她正在用ipad点歌,察觉到有人坐下,下意识往另一侧靠。

    那人却直gg地盯着袁嘉律,连她都察觉到那道视线令她不舒服,她不得不抬头看过去。

    男人见她望过来,并没有收回目光,反而大大方方地与她对视,片刻后,就在袁嘉律忍不住要出声时,他歉意地开口,用着蹩脚的中文说道:“抱歉,是我唐突了,你长得太像我认识的一位朋友了,所以忍不住失礼一直盯着你看。”

    她这才发觉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中国人的长相。

    袁嘉律心里头有些奇怪,但并没有直接问出口,她不是个善于同人打交道的X格,点了点头后,没再多言。

    所幸飞机起飞之后,他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袁嘉律下了飞机,在载客处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提前预订好的酒店。

    H市变化大了不少,如果不是车窗外偶尔掠过的熟悉地标建筑物,袁嘉律都很难认出这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明天才到医院报道,袁嘉律下午没事,对这个城市只觉得陌生,也失了去逛一逛的想法。

    她在这里生活的十几年间,早已耗尽了所有的心神。

    梁宇辰是下午抵达酒店,他的房间恰巧就在袁嘉律隔壁,当他来敲门时,袁嘉律愣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