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课将要结束时,谢衡才回到教室,碰巧在上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四十多岁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鼻梁骨架着一副黑框眼镜,X格温和。

    谢衡没敲门,从后面推门而入,将近下课时间,数学老师布置了几道题目在黑板上让他们自己试着解答。

    他一进门,开门的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无限放大,原本低头解题的同学们集T扭头看向他。

    谢衡经常逃课,学习成绩却榜上有名,许多老师对他又Ai又恨,只要不太过分和影响学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谢衡随X惯了,但不代表好惹,他走到座位直接坐下,从头到尾没人敢起哄。

    下课铃一响,数学老师喊了声“下课”,就带着教案离开,教室瞬间变得闹哄哄,三两个往洗手间跑,亦或是去走廊尽头接开水。

    余里跟谢衡是同桌,见他第一天上课就逃课,不免有些好奇,抬手撞了一下他的胳膊,问道:“g嘛去了?”

    谢衡脑子不合时宜晃过袁嘉律被欺负得狠了,红通通的一双眼,跟只小兔子一样软绵绵,他嘴角微扬,“抓了一只兔子。”

    “?”余里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扭头却见谢衡笑得一脸nGdaNG,他越发觉得不对劲,又说不清哪里不对劲。

    谢衡突然间想起什么,脸上的笑一瞬间沉了下去,“那个情书……她出什么事了?”

    “谁?什么情书?”余里早就将一周前的事抛诸脑后,现在被谢衡问得满脑子都是浆糊。

    “袁嘉律。”

    名字一说出,余里眼里的迷惑瞬间化成了同情,那样的事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巨大的灾难,更何况是一个nV孩子,他很难想象得出她要怎么熬过去。

    谢衡离开了将近两周的时间,走的那天恰巧是袁嘉律出事的那天,他不关注新闻,再加上刚回来没多久,不知道这事也正常。

    余里组织了下语言,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她家里的所有人都去世了。”

    谢衡眉头一皱,SiSi盯着余里,想从他脸上寻求这句话的真实X。

    他喉咙发紧,艰难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从哪听说的。”

    余里点开手机,从浏览器里找到那篇新闻报道,几百个字,冰冷地陈述着事情的起因经过,和对Si者Si因的探究,言辞犀利,最后总结了大火的无情,从始至终无人关心受害者。

    这件事报道了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整个传遍,同情也有,指责也有,铺天盖地的落在一个nV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