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工夫,叶阳的声音就把我耳膜震得发疼。

    巫门吟唱达到一定程度,便如同神祗的咆哮,震慑妖邪,驱使鬼怪,但是,巫师吟唱巫文都非常简短,只有寥寥数语而已。

    即使巫师一直在吟唱,也是反反复复使用同样的巫文。

    可是,叶阳唱出来的巫文怎么会一直没有重复?

    我会巫咒,但我所学的巫咒已经是巫门没落之后,经过巫师改良的后期咒术了。

    教我巫咒的魔煞跟我说过:真正可怕的上古巫咒早已经失传,天下能认出上古巫文的人也寥寥无几。

    叶阳这是在吟唱上古巫咒?

    我还在疑惑之间,就听见矿洞深处传来的震动声响,那不是爆炸之后产生的震颤,反倒是有些像大型机关运转时出现的震动。

    叶阳在转动机关?

    我转身想要进去看个究竟,却听见远处有人说道:“李堂主,久违了!”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时,却看见几十人组成的队伍,从马蹄村的方向缓步走来。

    为首那人大概有五十多岁,看上去平平无奇,可他却给了我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他身后跟着的人就是脸色惨白的樊方。

    那人走到距离我五六米的地方再次拱手道:“在下无生门下借命人贾亦晓,见过狼王。”

    我淡淡回应道:“两界堂在此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贾亦晓不愠不火地说道:“李堂主的手段,在下已经见识过了,还请李堂主看在我们同为借命人的份上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我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借命人,就该知道借命人的规矩。让!”

    江湖人说“让”其实是一种带着火气的客气,实际上,跟说“滚!”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先是暂时给对方留了点脸皮,再纠缠下去,话可就没这么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