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祝保才这时却昂首提胸,拍着胸膛说要到张婶子那儿上课。

    一想到刚刚所见所闻,祝保才难免心驰神荡。

    这难道不比社学里那些陈猫古老鼠的东西有意思?

    祝保才不由咧嘴一笑,热血沸腾,在少年人这美好的想象里,仿佛自己也能变得和张衍一样。

    对答如流,大杀四方。

    嗯,最好能将赵良这狗攮的乌龟王八打得落花流水!叫他整天装!还真当自己是这天底下顶顶聪明的人了?

    到底是十多岁的小孩儿脾性,早就看不过赵良那般装模作样。

    何夏兰想得却慎重多了,还是觉得等祝成业回来商量商量比较保险。

    当晚,祝成业回来后,听到儿子这绘声绘色的描述,也不由略感诧异。

    他虽说没怎么信,但也没阻拦儿子求学的心思。

    好不容易吵着闹着要去上学了,他还能拦着不成?

    也就何夏兰想得恁多。

    他倒不如何夏兰这般小心谨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搁了筷子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先试试看嘛,若真不成,再找个法子把保儿带回来就是了。”

    “哪有你说得这般轻易。”

    何夏兰嗔了一眼。

    晚饭后,何夏兰是愁得一夜都没睡好,一转头,看见祝成业没心没肺地打着呼,更觉气不打一处来。

    算了算了,指望男人,母猪都能上树了,还得老娘自己来。

    第二天一早,何夏兰装了点儿零食巧果之类的在食盒里,提着食盒敲响了张家的家门。

    却没想到,张幼双已踏着熹微的晨光,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她倒没有特别叮嘱张衍要好好学习,她对张衍一直挺放心的,鉴于第一次当妈没有多少经验,养孩子也基本处于半放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