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梁落下一道黑影。

    被子里的年轻人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抬起了头。

    面前是一个很瘦的中年男人。

    和床上的年轻人一样,瘦子的下眼一片青紫,他抱着一把剑,身上的衣服倒是很体面。

    奇怪的是,他明明在和床上的年轻人说话,可眼珠子却一直神经质的在屋子里扫来扫去,好像在提防什么。

    兽炉的香片已经燃尽。

    二人熬得双眼血红。

    “嘭——”

    狂风拍打着门窗。

    灯台上的烛火剧烈摇晃。

    被窝里的年轻人面露惊恐。

    房间里的瘦子两股战战,他抽出剑,浑浊的双眼盯着紧锁的门窗。

    他们在害怕什么。

    敲门的风也不知道。

    两个时辰后,窗外终于露出灰蒙蒙的白。

    院子里落了一地的碎雪。

    “帮主,天亮了,我该走了。”

    因为一夜未曾饮水,瘦子的声音干哑的就像老旧的风箱。

    可他的神色是舒展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