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出了一个尖酸刻薄地“哼”。

    一个灯笼。

    两个灯笼。

    就在陆小凤即将把最后一个灯笼挂回原处时。

    并未上拴的后门,“碰”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狼狈的身影,趔趄地跌进门槛。

    陆小凤一怔,他匆匆挂上灯笼,一个跟头翻到男人面前,将他搀扶起来:“阿吉?你——”

    陆小凤惊讶得说不出话。

    面前的男人头发凌乱,左脸肿得老高,嘴角渗血,身上沾着一块块土灰,半旧的夹袄前襟被人扯开了一条很大的口子,露出血迹斑斑的棉絮,腰部还有个大脚印。

    除此之外,他脚上的靴子也丢了一只,露出长满冻疮的脚趾。

    “怎么回事,谁干得?!”陆小凤皱眉问道。

    发财随即凑了上来,围在阿吉身边嗲声嗲气地叫着,仿佛也在关心这个狼狈的男人。

    阿吉没有说话。

    他像锯了嘴的木头。

    眼神消沉,没有一点点光彩。

    他拒绝了陆小凤的搀扶,一步步挪向那个狭小的昏暗的房间。

    连发财都不曾理会。

    昏黄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说不出的孤独与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