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艽看着他,想到不久之后就要离开了,居然有点舍不得。走了就不能再收银票了,呜呜呜。

    成文翰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南艽带着南毓在宫里瞎溜达,顺便提了提皇帝老子现在的情况。南毓难掩难过:“他真是太糊涂了。”

    “你可怜他吗?”

    南毓摇头:“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们呢。”他说,“我不知道旁人怎么想怎么说,但我没办法原谅他。要不是皇兄命大,怕是……还是皇嫂,还有我自己。那日回去后我心里就一直后怕,要是皇兄没有被皇嫂救治,怕现在我还以为皇兄在外面快活,把我这个弟弟给忘记了。一想到皇兄在外面……呜呜呜,我就难受。想一想到了忌日,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呜呜呜,我却还在责怪皇兄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呜呜呜。”

    南艽看着南毓伤心地直哭,忙安慰他:“别难过,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给你托梦的。”

    南毓一听,哭得更大声了:“皇兄,你太惨了!皇兄,你怎么死得那么惨!”

    “………”南艽想打他,“严帝怕是没多少时日了。”

    “……”南毓的哭声戛然而止。

    看着南毓若有所思的表情,南艽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了一切。他不去打搅他,让他安静的自己想一想。

    “我没想到这么快,不过也好,皇妹不用担心和亲了。”南毓喃喃道,“父皇也算得偿所愿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南艽和南毓在凉亭坐了许久,直到成文翰来接他回府。

    之后南艽和黎俊熙出了一次宫,他的山匪小弟们跟他汇报财务情况,并且自豪地告诉他,已经将铺子开到了大周很多地方,人手不够,山上的弟兄基本都下山帮忙了。他们在山上开凿了一个山洞,用来存放金银。

    “大当家,兄弟们随时准备着!”

    那意思,想造反随时,钱有的是。

    南艽:“……”

    当他告诉这些兄弟,自己真实的身份其实是大皇子,造反的事他真的没想过。众兄弟顿时说:“当初就觉得大当家身份不凡,却没想到居然是如此尊贵的身份!”

    “没错!即便不造反,将来也能登基。”

    “那得再多赚点钱才行,大当家的国库,不能空!”

    “……”算了,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