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院413（10） 流动的时间(3/6)
“杀人了——”
咚地一声。
护士脸朝下倒在了病房门前，血从她身体底下流淌出来。一只脚将她踢开，凶手看向欧阳仁，手里的西瓜刀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欧阳仁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神。他见过梦游症的病例，是一样的涣散无神的瞳孔，但哪怕对方真的陷入某种癔症，尖叫的声音、血液的气味，早就足以将他唤醒。
凶手往前迈了一步，他的皮鞋跟还是脱落着的，在血上踩出咕唧一声。
欧阳仁的大脑是当机的，他上一秒还在处理一个算得上正常的突发病情，下一秒就碰上了远超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杨杰安的病情上，没有转过来。
“欧阳医生——”
清洁工甩着拖把砸向凶手，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小儿子。一瞬间的犹豫足以让凶手扯过棍子，反手将她砸倒。
清洁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弹起身子，死死搂住他，她的双手扯着他背后的衣服，不让他再有所动作。凶手挣扎起来，发疯似地扎她。
“快跑——欧阳医生……”
欧阳仁转头看向杨杰安。
“嗬嗬……”
他一时分辨不出杰安是在咳嗽还是在笑。杰安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感兴趣的电视节目，目不转睛地观赏起门口的闹剧。
清洁工的身体逐渐瘫软下去，凶手甩开一坨垃圾一样甩开她，西瓜刀已经被砍得卷了刃，他随手将它扔开，从撒在地上的器械里捡起一把手术刀来。
欧阳仁不希望自己死亡的钟声是破皮鞋踩出的脚步声，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病房还算宽敞。逃出去或许不算难事，但他的职责不让把杰安留下，留给发了疯的凶手。
他下意识地挡在了杰安的面前。
凶手的动作一滞。
一整管的安定针被打进了他的脖子，凶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下砸到在地，手里的手术刀被踢开，在地上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晏医生……”欧阳仁双腿都是抖的，浑身都是劫后余生的疲惫，差点就都要站不住了，“天哪……我的天哪……”
咚地一声。
护士脸朝下倒在了病房门前，血从她身体底下流淌出来。一只脚将她踢开，凶手看向欧阳仁，手里的西瓜刀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欧阳仁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神。他见过梦游症的病例，是一样的涣散无神的瞳孔，但哪怕对方真的陷入某种癔症，尖叫的声音、血液的气味，早就足以将他唤醒。
凶手往前迈了一步，他的皮鞋跟还是脱落着的，在血上踩出咕唧一声。
欧阳仁的大脑是当机的，他上一秒还在处理一个算得上正常的突发病情，下一秒就碰上了远超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他的思维还停留在杨杰安的病情上，没有转过来。
“欧阳医生——”
清洁工甩着拖把砸向凶手，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对方是自己的小儿子。一瞬间的犹豫足以让凶手扯过棍子，反手将她砸倒。
清洁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弹起身子，死死搂住他，她的双手扯着他背后的衣服，不让他再有所动作。凶手挣扎起来，发疯似地扎她。
“快跑——欧阳医生……”
欧阳仁转头看向杨杰安。
“嗬嗬……”
他一时分辨不出杰安是在咳嗽还是在笑。杰安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感兴趣的电视节目，目不转睛地观赏起门口的闹剧。
清洁工的身体逐渐瘫软下去，凶手甩开一坨垃圾一样甩开她，西瓜刀已经被砍得卷了刃，他随手将它扔开，从撒在地上的器械里捡起一把手术刀来。
欧阳仁不希望自己死亡的钟声是破皮鞋踩出的脚步声，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病房还算宽敞。逃出去或许不算难事，但他的职责不让把杰安留下，留给发了疯的凶手。
他下意识地挡在了杰安的面前。
凶手的动作一滞。
一整管的安定针被打进了他的脖子，凶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下砸到在地，手里的手术刀被踢开，在地上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晏医生……”欧阳仁双腿都是抖的，浑身都是劫后余生的疲惫，差点就都要站不住了，“天哪……我的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