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子。陆离不理他,看阿容也像没反应过来似的,忙坐过去握住她的手:“阿容,你要当娘了,太好了!”

    “陈大夫,阿容肚子疼那么厉害,可有什么不妥?”

    陈大夫微微一笑:“大姑娘放心,这位娘子方才有孕,尚不足一月,孕像还不明显,加之并未出大红,想来这跌的一跤并无大碍。方才给娘子吃的是咱们青黎堂招牌的保婴丹,等下我再开个方子,好好的养上几日就没事了。”

    李慕白此时方反应过来自己要当爹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陆离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好笑:“有劳陈大夫,金枝,送一送。”嘴里说着让金枝送,自己却伸手把陆嫣和胡全都扯了出来。

    李慕白坐到床边看着阿容还有些发白的脸色:“阿容,你受苦了。”

    阿容此时正高兴,这几年她一直没有身孕,虽说李慕白没说过什么,但她心里一直憋着。“哪儿就受苦了,你不怪我不小心就好,好在孩子没事。”

    李慕白见她脖子上的头发被汗水浸得一绺一绺的,拿了帕子去擦:“这如何能怪得你?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怎么样,现下肚子还疼吗?”

    阿容摸摸肚子:“已经好些了,这药当真好用。“见李慕白眉头还皱着,弯起嘴角笑了一下,”你别担心了,真没事,我还能拿咱们的孩子开玩笑吗。”

    李慕白看她似有些倦了,像是一番折腾累的,把被褥给她掖好了:“好,我不担心,你累不累?累了就睡一下,我去看看药,等下好了我叫你。”

    锦州的掌柜姓靳,赶过来时陆离正坐在后院凉亭里喝茶。前年梅含雪大婚,靳掌柜是见过陆离的,是以还差老远就开始打招呼。陆离也认出他来了,只不过当时人太多了,和名字对不上号,只好打个哈哈。靳掌柜的察颜观色,自报家门:“我姓靳,靳启年。是青黎堂锦州分堂的掌柜。早前曾收到堂主的信,说是大姑娘游历江湖,若是遇到了必得全力相帮。方才我进门便听说有个姑娘是被抱进来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离揖了一礼:“劳靳掌柜挂心。是我家阿容不小心摔下了马车,已经请陈大夫看过了,现下已无大碍。”

    靳启年侧身让过:“要不要我再看一下?”

    陆离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不好意思提起:“若是您方便的话那就有劳了。”

    进得屋去阿容已经睡着了,还算安稳。靳启年重新把完脉,把药方子拿过来看了看:“方子不错。这几日最好不要挪动,能躺着尽量躺着。”

    陆离本也打算叫阿容住在这里,万一有事也方便:“靳掌柜可还有什么别的要嘱咐的?阿容于我便跟亲妹子也没什么两样的,但凡需要的,您尽管说。”

    靳启年想了想:“大姑娘方才说这位娘子是怎么摔的?”

    陆离道:“上马车的时候,可能是刚下过雨,她一脚踩滑了。摔得并不甚重,大概一盏茶功夫后开始腹痛,慢慢就疼得厉害,脸色也白了。”

    “这位娘子应该是摔倒的时候抻到了肚子。人趴倒的时候会本能用手挡一下,所以不甚重。若是臀部着地摔倒,那便危险了。好在年轻,只需这两日照顾当心一些便可,若是发现有少量见红也不必惊慌,那也算是正常现象,实在不放心打发人去找我便是。”

    陆离仔细回想,阿容确实是用手扒住了车门才没摔下去的,可能就是用劲大了抻的。看了一圈又问道:“那就先谢过靳掌柜的了。我瞧咱们堂里这后院也甚大,不知我们都住在此处可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