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离脚步轻快的不得了,秦钟看她高兴,忍不住想打击她一下:“说好的工钱呢,还给不给了?”

    陆离并不在意些许银子,今儿若不是有他跟着,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她带了这么多钱,说不定现下便有人打她主意了。遂站定福了一福:“今日多谢秦公子相陪。这工钱嘛,我若给的少了,怕唐突了,若给的多了,我这心里又不大畅快。不如这样,我答应公子一个要求,公子日后若有事,我自当全力相帮,如何?”

    秦钟见她这样郑重其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一句玩笑话,哪里真要你什么工钱。”往前走了几步,看她笑得像只小狐狸一样,又道:“你早知我不会要你工钱,故意拿这话来堵我,是也不是?”

    陆离眼睛弯弯的,歪过头来冲秦钟做个鬼脸:“现下知道也晚了,工钱已经没有了!”

    秦钟看着陆离,心里突然一动。这陆姑娘虽说不是倾城绝色,但这样狡黠的样子居然如此生动。脑子里不由自由冒出一个词儿来:“活色生香”。

    是了,美人嘛,冰肌玉骨楚腰卫鬓固然好,但若不解风情,不过是个木头美人,有什么意趣。还是这样伶牙俐齿巧笑嫣然的好些,只有“活”,才能“香”。

    秦钟正自己瞎琢磨,忽听陆离道:“那个李慕白,功夫可真好,人也长得好看。怎么我一开始没注意到,要不是得了第一自己出来,我都没看见他。”

    秦钟想了一下:“听闻武功好的人可以收敛自己的气息,不让别人注意到,这个李慕白功夫肯定在我之上。”

    远远看见阿容在门口等着,秦钟便道:“今日你定是乏了,我就不进去叨扰了,若有事,打发阿容来找我便可。”陆离见留他不住,便也没坚持,自和阿容回去了。

    秦钟着急回去,也有些缘故。陆离正作诗的时候秦伯打发人来告诉他新色试出来了,请他回去瞧瞧。

    长日无事。这日陆离在门口坐着看话本子,阿容忽然拿了一个荷包给她看:“姑娘你看,这荷包好看吗?”陆离一瞧,花样普通,不过一朵牡丹,可纹理清晰脉络分明,配色也相当出彩,无论花瓣还是叶子都深浅有致,那绣工当真了得。

    登时来了精神:“真不错,哪里买的?”

    阿容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买的,这是我绣的。”

    陆离吃了一惊,她知道阿容针线好,却不知道这样好。“你绣的?”

    阿容点点头:“那白菜我不会种,一个也没发芽,想着绣个荷包给姑娘讨个好。”像是怕陆离不高兴似的,又道:“只是我绣的慢,今日才绣好,姑娘您可别生气。”

    陆离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几个赚钱的法子了,再说那白菜种子就几文钱有什么好生气的。紧紧把阿容抱住:“好阿容,咱们商量个事儿吧?”

    荷包是人人都戴的。若是自己想些新奇的花样,再将璎珞打得好看些,肯定有人买,街面上卖的都是些花儿朵儿的,可谁不想与众不同呢?

    说干就干。陆离画了十分经典的皮卡丘,问阿容能不能绣。阿容道:“绣倒是能绣,只是这是个什么?又不像兔子又不像猫。”

    陆离道:“这是皮卡丘,你看是这三个字。”陆离把字写给阿容看:“把名字绣在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