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头发洗了一遍,头发长洗起来特别麻烦,没有洗发水只能用淘米水和皂角,这东西怎么用都没洗发水效果好。

    吕布很怀念后世的短发,可惜这是两千年前,吕布要是敢把头发剪了,明天就会被拉去游街,然后一大堆文人雅士就会指着吕布说,“此乃不孝之人!”

    在这个时代剪短或者全部剪光头发叫髡刑,是五刑之一,是一种耻辱刑,没有头发的人不管到哪都是不会被看起的,身份地位和奴隶一个等级。在讲究忠孝礼仪的时代,有点身份的人宁愿受杖刑都不愿意受髡刑。

    而私自剪短头发,是明令禁止的,不过也不是一辈子不能剪,头发太长总是会不方便的,所以标准就诞生了,头发过了腰部就能剪,不知道是不是长发及腰的由来。

    洗完头发,用干布巾擦干,吕布就跳进了木桶里。

    先是一股舒畅的感觉,这半个月都只能擦擦身子,现在能泡在水里实在是太舒服。可是还没等吕布舒服一会,大腿处就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骑了一天的马,大腿上都磨开了,现在在水里一泡,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看来这骑马还是得多练练,身体和马匹的协调性还不是很好。”吕布摸了下大腿上的伤,只是破了皮,不算什么大事,等会用烈酒消个毒,睡上一觉就会没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吕布就醒了,书馆规定日出就要开始读书,日落方才允许离开书馆,中午的饭食也只准在书馆吃,这倒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像。

    今天是儿子伤愈之后第一次去书馆,又是儿子去给先生赔礼道歉的日子,吕良和黄氏一大早就起来了。

    黄氏推开了儿子的房门,只见儿子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准备穿衣,黄氏笑着就走了进来。

    “母亲。”吕布不好意思的拉过毛毯挡住身子,他现在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而已。

    “害羞什么。”黄氏笑着在儿子背上拍了拍,“母亲是进来帮你挽发髻的,你又不会挽发髻,等会披散着头发怎么去见先生。”

    吕布点了点头,这发髻他还真不会挽,胡乱扎个大马尾到是还能勉强做到,可是那样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更别说去和就讲礼法的先生道歉了,估计一出现就会被先生以无礼的名义拿着戒尺赶走。

    黄氏帮儿子把头发挽出了一个发髻,还用一根簪子帮儿子把头发固定好。

    本来吕布这年纪应该扎总角,就是把头发分成两结,于头顶把头发扎成髻,形状如角,人们长用“总角”来代指人的幼童阶段。

    可是吕布虽然年纪轻,但身高已经和成人差不了多少了,再扎总角有些不合适,这才换成了成人的发髻。

    看着打扮完毕的儿子,黄氏笑着称赞说,“我们家布儿就是英俊。。”

    吕布脸色微红,母亲这话怎么听都有种自卖自夸的感激,虽然自己确实长得很帅,但是被母亲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