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苍老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薛青和宋婴转过头,看到穿着僧袍的四大师从山下走来,视线看着宋婴,这句话是回答她。

    “没有人是天。”他又说道,说这句话视线看向秦潭公,这是反驳他。

    一直安坐的秦潭公起身,恭敬的施礼:“大师说得对。”

    宋婴施礼,薛青抬手掩住鼻头恰好打个喷嚏,放下手四大师已经从她和宋婴中间走过去,坐在了一块山石上。

    “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宋婴道,向四大师那边走了几步。

    薛青向左边移动了一步,这个方位距离秦潭公和四大师便差不多远近。

    四大师看着宋婴道:“就是他说的这样。”

    宋婴的脚步停下。

    这话什么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断绝。

    不过她依旧没有惊怒,神情平静,视线看着四大师,垂在身侧的手握在身前,脊背越发端正挺直。

    “所以,是大师你杀了我父皇。”她道。

    四大师看着她没有说话,神情怜惜。

    “你这样说不对。”秦潭公道,“我已经说过了,先帝是我动手杀了的,只不过他之所以能被我杀死,是因为先前受了受伤,并不是四大师杀了先帝。”

    宋婴道:“孤听四大师说。”打断了秦潭公。

    秦潭公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四大师道:“这件事复杂又简单。”沉默片刻似乎在追忆,“大平二年冬,元祝如以往冬猎。”

    元祝就是先帝的名字,四大师当然可以直呼其名。

    “以往?”一直安静的薛青插话道。